严思扬外泄的精神力被转移后，吸收装置的警报声消失了。地面指挥都松了一口气，他是个任务执行者，无法判断有没有产生泄露，只能寄望于基地中的安佳。

严思扬依然在腰果型“棺材”里躺着，设备的灯光、声音、温度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组长，抱歉，我刚才叫不醒他。”刚才试图接近严思扬的助手，回到安佳身边，低下了头。

安佳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一手操作着数据界面上的按钮，一手按死着唤醒键：“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查一下数据，留意一下他的生命体征。他精神力输出还在加强。”

她知道严思扬没醒过来，实验就还没结束。她想通过这种庞大的精神力数据流，通过仪器记录的一切，推导出精神力的本质。她曾考虑过，万一把严思扬电坏了，自己会不会不好交差；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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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主体检测到精神力输入，可由外壳转化为能源。读取转化公式，能源持续转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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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输入的精神力具有受体频率特征。逆向建立输出源链接，检测到微型储能空间……哔，确认精神力输出方，为216号探测器挑选的受体。哔，可调用受体能源空间的储能。”

“哔，无法链接其他探测器，推算出探测器在受体计划中，大概率已经耗尽能源。”

“哔，扫描216号受体：探测器已完成受体大脑的初步改造，精神力已激活，精神力循环系统未形成，受体脑内计算核心架构已完成，神经元改造完成，受体记忆继承缺失，计算核心架构未与大脑神经元建立完整链接。初步判断为探测器传输记忆、建立脑内信号通道时，因能源不足失败，以致受体改造不完全。”

“哔，受体曾发生保护性精神力外溢，原因：未形成精神力循环系统，以致精神力无法循环使用，超过人脑细胞约束极限后，自发形成保护性的爆发式外溢。”

“哔，主体能源自检，无限接近0，无法再长期维持记忆核心，无法使用其他功能。”

“哔，任务自检，该种群的科技仍未达到理想状态，如无法获得能源的继续补充，通讯设备充能任务，失败几率提升至99.99%”

“哔，备选方案计算完成。继续完成受体未完成的改造，移植主体记忆至216号受体，由216号受体继承主体功能，继续执行未完任务。植入核心命令：修复超距通讯设备，主动联系光球文明舰队。任务自检：失败几率降低至70%。执行。”

“哔，能源不足以形成新的计算核心覆写，略过！继续使用探测器计算核心架构！”

“哔，所有步骤完成后，为防止数据泄露，主体设备完全初始化，回归材料状态！”

一条条自检和计算完成后，监察设备主体最终选择了不是办法的办法，让严思扬成为自己的替身。

程序就是程序，即便智能再高，它也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人是有自主思维的，是会撒谎的。他自以为植入了命令就万无一失，殊不知这道命令在植入后，很快就会被严思扬绕过去。

也就是说，它只是功能比较完善的程序，因为缺乏对人类的了解，让它觉得其他物种也会像它一样，会坚决执行命令。

“组长！精神力开始减弱了。”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高强度输出后，严思扬的大脑改造活动终于完成了。这得多亏安佳那火上浇油的唤醒动作，不然监察设备的计算核心激活后，依然没有足够的能量，对严思扬继续改造，更不可能完成主体记忆的继承。

严思扬的眼睛渐渐恢复了神采，他从腰果型“棺材”里坐了起来，后背已被汗水湿透。在记忆转移的过程中，他浏览到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大脑已经开始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进行了推演。

在记忆中，他大概知道主体做过些什么，从而推导出安佳为什么能成为基地的核心，是怎样通过建设探测设备获得今天的位置。

严思扬的精神力消失后，安佳推开隔离门走了过来，看了看设备上的数据：除了脑波活动有点弱，其他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