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黎明，池离才重视起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空气中有着雾，这雾不浓，手机的灯光能照射个七八米，只是看到岳引明一直在写的生化武器，他不由捂住鼻子。

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不呼吸，池离也只能继续呼吸了，既然岳引明呼吸了那么久才死，自己也不用那么担心。

岳引明的记录并不长，他（她？）在灾难中相继失去了爱狗，自己的父母，妹妹和弟弟，据他记载，敌国用生化武器和炮弹轰炸沙列（这座城市），导致了大量人类和生物的变异。

战争持续了三年，而沙列被袭击仅仅过了三个月，池离也明白了，阿琉斯好像不是某个人，而就是岳引明所在的国家，三年前，阿琉斯对阿利卡瓦发动了侵略战争，本以为很快就会完成侵略，结果阿利卡瓦反而对阿琉斯进行了反攻。

岳引明在本子里不断咒骂阿琉斯，说自己早就反对发动战争，但当时整个阿琉斯都弥漫着法西斯思潮，他还嘲笑说看到“洛夫”被炸死时心里无比开心，开战前洛夫当时极力支持发动战争，还不断叫嚣阿利卡瓦不应该背叛阿琉斯，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当然，本子里的记录要更加混乱，岳引明写了好几个“死的好！”，宣泄自己的憎恨和愤怒。

岳引明又连着写了几段文字咒骂阿利卡瓦，说他们明明只是平民，却被导弹和生化武器袭击，明明自己一直反对开战。

池离看的有些着迷，但是，真是奇怪，这几个国家是什么国家，难道是未来才出现的国家吗？但是文字明明自己能看懂。

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池离两人也将这本小册看完了，池离有些感慨，看向朱芹，“感觉怎样？”

朱芹摇摇头，“我希望这不是真的。”

池离点点头，看向逐渐泛白的天空，“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不然太诡异了。”

虫子依旧在进食，池离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

朱芹歪过头，“没有。”

“为什么？”池离有些惊讶。

“我为什么要怀疑那些东西，难道怀疑了会有用吗？”朱芹抱着肩膀，“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怀疑了。”

池离被逗笑了，稍微靠在石阶上，难得放松了一些，“我之前有一点没说，我听到了两次声音。”

“什么声音？”朱芹转过头。

“那个告诉了我的声音。”池离说道，“我说的话，你不能告诉别人。”

朱芹有些不解，“好啊，什么话？”

“拿着。”池离将斧头塞到朱芹手上，而后松开了手。

朱芹还是不解他在做什么，只是觉得斧头很重，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脑海，“获取第一件虚妄之物，是否查看属性？”

“你也听到了？”池离看着她愣住的瞳孔，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朱芹怪异地看向池离，“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拿起这把斧头的时候，我听到了这个声音。你试试不能不能查看？”

“……X780？”朱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