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最是什么触感,她穿着冰丝睡裤,薄的…像是没有隔阂,她呼吸一滞,脑袋木的发胀,也不知道该不该动。
不是…不是动。
是该不该挪走。
陈最在等她的反应。
可惜,她像故意的,干坐着感受变化。
“沈安芷,你是不是有点太想得到我了?”
待听清之后,她别开眼,最最简直毫无羞耻心。
“最最,你起来。”
“起来了。”他没有举动,还是被她压着。
“最最,你数三二一,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门,然后你帮帮自己。”
陈最慢条斯理的把她抱到身侧,双方都认为总算是脱离了‘威胁’。
“不用,你看着。”
“啊?”她试图脑补,脸又烧了起来。
“你看着。”
“我才不。”她爬下床,“我记得酒店后面有个游泳池我去欣赏欣赏,你慢慢来噢。”
陈最握住她的衣角,很平淡,没有任何隐忍的,只不过他明明觉得全身发烫,沈安芷却觉得他的态度冰冷。
“别再有下次了。”
“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先开始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再抬头时她眼里有泪水在打转,“最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说她矫情也好,距离陈最上次对她冷冰冰是什么时候?记不得了,只有最初不熟识的那几天,不过那时候她不在乎。
该他慌乱了。
“我怎么了?”
这会知道用哄人的语气了?
“只有渣男才会说‘我怎么了’,没关系,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倔强的向上看,眼泪还是没崩住,顺着轮廓掉在纯白床单上晕染开来。
“不哭。”陈最伸手抚去她眼角即将落下来的眼泪,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因为紧张指尖控制不住的微微抽动。
“因为我说下次别这样了?”
“不是。”她吸了吸鼻子,刚想抬手用手背擦擦脸,再想想,还是拿陈最的衣服擦比较吸泪水。
埋进他怀里蹭了蹭。
如实陈述方才眼泪的由来,“最最,你不要对我冷冷的,我不喜欢你对我面无表情还锁着眉头,搞的我欠你两毛钱一样。
他伸出一只轻揉她的头顶,手指微微弯曲,抚过长发后将人锁在怀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回答尽量说的不那么直白。
“我是人不舒服…”
她不管,她又不懂,现在也没有怪他了。
其实只是导火索,特别久没有掉眼泪了,累计到了一个点,适当哭泣有助于身心健康。
顺便为高中三年哭一哭,之前没有感触,只是这会突然伤感,恍若觉得以前种种不容易。
既然都顺便了,那陈最不也可以顺便一次性哄好她,她还要想许昕,还要想陈奕宇,想见的人都想过去。
陈最手足无措的招架不住,只记得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再三保证会做好表情管理。
夕阳余晖时她才发觉自己好笑,“最最你知道的,小女孩每个月总有那几天。”
“来例假了?”
“没有,只是心情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