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好华阳夫人，扶苏干脆留宿华阳宫，本来白洁是不同意的，但是华阳夫人乐呵呵的同意了，白洁也就没再提规矩的事。

规矩再大，也大不过王权！

白天吃喝玩乐哄美妇，晚上则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一些消息，期间华阳夫人好像有所察觉，但是并没有点破，吓得扶苏很怕对方去芈婉儿那询问，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秦王政六年十月十一日

早上在华阳宫用过朝食才准备回章台宫，临走时更是腻在华阳夫人怀中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好悬没被留下来常住。幸好华阳夫人只是逗逗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并没有坚持，倒是意有所指的交代了白洁几句话。可惜当时扶苏走神了，没注意到对方说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半躺在白洁怀中，脑子里却思考着重生以来的种种。或许是习惯了的原因，虽然平日中也在刻意伪装言行，但总体上来说并不符合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然而即便是如此，芈婉儿和华阳夫人好像从来没质疑过，就连嬴政也没深究过他的异常。也可能是发现了，但假装不知道？

回想昨晚华阳夫人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明显是察觉到他问了不该问的，但并没有避讳，甚至告知他的信息更全更细了些。

扶苏更是反应过来，之前他去学堂学习认字，本来是个学渣，结果突然就成学神了，芈婉儿似乎也没细问过。

这么一回想，合着我才是那个小丑？

这一下子给扶苏整不会了。

“那以后还装不装小孩子？”

想想觉得还是得继续装，既然都没人点破，那就是让他继续装下去。

回到章台宫后让早已等候的柳如烟取了笔墨和无用的白布，想要理一理思绪，竹简他用不惯。

步撵和相关人员自有白洁处理，不需要他操心。

打发柳如烟离开，扶苏直接盘膝坐在桌子上（不然不够高）。取过布和笔，先是画了三个圈，分别用简体字标注了“赵”，“吕”和“奸”。

emmm好吧，扶苏承认自己不会写那两个字……

根据从华阳夫人那得到的消息，吕不韦手下确实有一个名叫嫪毐的门客，但具体的信息没有。他不确定华阳夫人是没说还是真的不知道，但可以确定吕不韦确实有将其送进宫给赵姬的意思。

在布上画了两个箭头，示意了吕不韦三人的关系。

只要嫪毐进宫，原来三人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随着权势的增加，嫪毐和吕不韦必然会站到对立面，连带着赵姬也一样会和吕不韦对立。

所以他好像没有理由阻止嫪毐进宫？

见赵姬的次数有限，但对方的美貌却让人印象深刻，而且那种熟透了的中年美妇，对扶苏这种还没经历过女人的小处男最具杀伤力，更何况赵姬身上自带一种媚意，就更像传说中的狐狸精了。

但她是扶苏的奶奶……

很好，最后一个阻止嫪毐进宫的理由也被否决了。

华阳夫人提到过几天会有一批新人进王宫，主要是宫女，多是普通百姓卖进来的，从10到13岁不等，再大的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