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相国大人并没有在意，只是让人留心一下，掩日就派人暗中接触收买了那个婢女，算是半个我们的探子。”

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办事，只是拿钱告知情报。

“王宫中的查探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消息，故而夏姬拿了些许钱财让那婢女探听宫外的消息。”

“但是那宫女自己偷偷扣下了一半的钱，回去交差的消息也都是市井间的流言。”

“虽然调查一无所获，但是对方这样查下去太显眼了，相国大人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夏姬的身份特殊，万一被有心人利用……”

“故而相国大人就安排人调配了一份慢性毒，交由那小婢女下在日常的饭菜中。”

“本来那毒只会让人体虚，精神不济，但是那婢女用量过多……”

赵姬只感觉心好累，同时又觉得夏姬的人生简直太惨了。但她并不会同情对方，更不会因此就心生不忍。

“后边又是怎么回事。”赵姬猜测也许并不是单纯的用药量的问题，听了断水的话，她怀疑这里边可能还有华阳那个老不死的参与。

“见夏姬毒发，那婢女慌了神，就跑去找了秦王和华阳夫人。妃子芈婉儿和公子扶苏那里是我们为了混淆视听安排人去通知的。”

“人是你杀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断水没有回话，默认了赵姬的猜测。“相国大人说，虽然不是有意要毒杀夏姬，但事情到了这个情况，只能将错就错，并且让小人询问太后，是不是需要提前安排人准备除掉华阳夫人和长安君成嬌。”

“目前还不是时候。”赵姬拧眉思考，若是华阳出事，楚系势力绝对会失控，目前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先安排下去，但不要行动，可查探到华阳是否会将楚系势力交给芈婉儿？”

“没有任何迹象证明这一点。”

赵姬冷笑，“贪恋权势的老不死！若是芈婉儿登上后位，就算她不想交也得交。”

断水不做评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小人就回去给相国大人复命了。”

赵姬素手轻摆，示意对方退下，却又开口道：“告诉吕不韦，这是最后一次，如有下次，别怪我不念旧情。”

断水恍若未闻，无声无息间只是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赵姬面前，没有惊动外面的任何一人。人老还丑，却轻功了得，确实是不二人选，唯一的眼盲，在这太后寝宫却又成了别人不具备的优势。

想起吕不韦似乎说要给她送来一个有趣的人，如今想想，距离嬴政加冠就只剩下不到三年了。

两年的时间！

“应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