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对于秦不凡的话,现在不再怀疑,既然他说有东西那就是有东西。
云可容望着黑漆漆的山脉,觉得她家小崽子这是要在秦家祖坟上动土啊,而且还让一个外人来帮忙,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认为自己祖坟风水不好。
秦不凡拉着她的小手,漆黑的夜里,眼神却格外明亮,“娘亲,儿子挖他家祖坟给你出气,你开不开心啊?”
原来是为了给她出气啊。
可是动作未免太大了吧。
顾修听着二人的对话,想着调查的得知的结果,心里也是十分愤恨。
定远侯府没落了,早就没了老侯爷在世时的筋骨,只想着怎么往上爬,只有秦家第二子秦文浩还有些骨气,但早早的失踪了,下落不明。
要不是靠着云可容的嫁妆,偌大的侯府早就没了,谁知道他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与自己的弟媳有染,还生了儿子,好一招偷龙换凤啊。
据他所知,这私生子还养在了定远侯府老夫人身边,看来老夫人也是纵容的,要不然怎么会逼的秦不凡这么小的孩子就要为自己的娘亲报仇呢?
秦不凡不知道自己在顾修心中已经变成了忍辱负重,为母报仇的好儿子形象,而云可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就被人给查得一干二净了。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顾修的马车早就在前方等着了,下属也一丝不苟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生怕有人偷袭。
原本以为等来的会是身负重伤的王爷与张侍卫长,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扛着铁锹的几人,要不是他家王爷相貌太过出众,他还以为是来打劫的。
“王爷。”张言走路过去行礼道,并好奇的打量着云可容几人,眼里多了几分揣测。
妇女,丫鬟,小孩子,全是灰头土脸,还看着铁锹,怎么看怎么怪异,直到张康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抚的看了他一眼。
笑话,这都是小场面,他已经免疫了,张言就是初出茅庐,他要是知道云可容他们挖的是祖坟,估计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
顾修本想让云可容他们坐马车先回去的,但是却被秦不凡给拒绝了,“娘亲她们是女子,阴气重,坐不得你这马车。”
阴气?坐不得?
张言知道自己没听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马车就是马车,还是他今早亲自套上的呢,怎么就坐不得了?
刚想上去询问,就被张康给拉住了。
不是!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而已,你们怎么都不反驳呢?
张康扶额,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反驳,但是自从见识了秦不凡奶壶的实力,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啊。
顾修闻言,立刻蹲了下来,轻柔问道,“为何?”
张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王爷这么温柔的说话,就算是面对当今陛下也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就变得不像他了?
秦不凡捧着奶壶,使劲喝了一口,道,“马车里有脏东西,处理不好的话,会伤害到娘亲的。”
脏东西?
顾修活了二十年,从来都不信神佛,但今日他却深信不疑,于是再次问道,“那我要如何才能处理它?”
秦不凡望着他,但手却拉着云可容,“我娘亲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