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端坐在首位,耳边竟是李玉儿的话语,她自己的儿子她是知道的,秦文远不喜欢云可容,难道云可容真的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私会男人了?
“母亲,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秦不凡一个不大点儿的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咱们侯府是有人把守的。”
“现在想来,定是云可容偷偷生下藏起来的,等到侯府收养孩子的时候再放他出来,然后顺理成章做了侯府的少爷。”
李玉儿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觉得她蠢。
女子怀有身孕,需要孕育十个月,肚子更是有更大的变化,就算她想遮掩,其他人也是能看出来的,尤其是生养过的。
这其中自然就有老夫人,云可容虽然说做不到日日都来请安,但是隔三差五就会来,规矩一样不差,肚子要是有变化的话,她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弟妹果然是没有生养过,连生产的常识都不懂。”云可容嗤笑道。
李玉儿刚想反驳自己生养过,但是一想到秦翔的名声,还是将这些话给吞了下去,反正今日云可容是逃不掉的了,只要秦文远将她给休了,再来个兄娶弟妻,这样她就名正言顺的成了侯府的当家主母,也是秦翔的母亲了。
她不仅可以肆意挥霍云可容留下的嫁妆,还能得到当家主母的身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与秦文远双宿双飞了。
一想都这儿,李玉儿便忍不住笑出了声,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她才发觉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她,尤其是老夫人。
“丫鬟现在何处?”老夫人决定从头开始理一遍,于是问到了那个出卖云可容的丫鬟。
李玉儿愣了一下,道,“死了,她害怕云可容的报复,所以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这话说出来,在场有几个人会相信。
老夫人闻言,更是怒火中烧,直接指着李玉儿的鼻子骂道,“你个蠢货!这么重要的人证你也敢让她死了!”
李玉儿见老夫人动怒了,当即就跪了下来,道,“是儿媳的错,儿媳该让她来与云可容对峙的。”
对峙什么啊。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说也都是李玉儿的自由。
老夫人扶额,她这个二儿媳就是太功利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根筋,只想着眼前的好处。
“母亲,人证虽然不在了,但物证在啊,这个姘头还好好活着呢,儿媳没敢处置他,留着给母亲定夺。”
李玉儿一心想要云可容倒下,所以现在能抓住什么就抓住什么。
张康看着这一堆人的戏码,能想象到云可容在侯府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了。
这样好的女子,侯府居然都不知道珍惜,不如就让给别人吧。
老夫人望着地上被捆着的张康,肌肉发达,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虽然李玉儿不靠谱,但她也不敢在街上随便绑个人过来,所以只能说这个男人是真的与云可容有交集。
“你是谁?家住何方?与云可容是什么关系?”
张康看着上面一脸精明的老太太,知道不好糊弄,于是道,“我家张康,家住城东,与夫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