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如纱,当第一缕阳光洒落,秦阳也结束了早上功课。
筋脉中元气宽阔如奔腾大河,川流不息,滋养着身躯。
与几个月前相比,秦阳结实了许多,皮肤经元气浸润,温润如玉,真当的是丰神俊朗,仙气飘飘。
“嗬,嗬——”
不远处,二牛光背赤膊,练的浑身冒汗。
胳膊上的肌肉夸张隆起,一对肉掌布满老茧,挥手推掌间,呼呼生风。
猛然间,他双手送出,双掌集力于一处,声音炸裂,眼前碗口粗的小树齐腰而断。
“我开碑手成了!”
二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兴奋地呼喊道。
碎骨、断木、开碑,乃开碑手的三个境界。
每一步都需要对自身双掌进行熬打苦磨,以及分配适应自身的力量,对于刚练两个月的新手来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断木,已属于天赋秉然。
当然,对于练气士而言,以气运掌,威力自然天壤之别,这也是武师与练气士的区别。
秦阳点头,“你这次上山也有五六日,该下山看看你母亲了。”
“还有,习武固然重要,但你以后心思还是要放在打渔劳作上,毕竟你家水田已失,全靠渔舟这一门营生。”
“师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渔帮主赵天烈的对手?”
二牛跃跃欲试,“上山之前,我遇到任三他们几个狗腿子,差点没忍住动手,看他们步伐漂浮,双掌无力,我合计着,全不是我一合之敌。”
秦阳皱眉,“我说过,我不是你师傅,日后行事,也莫要打我的旗号。”
二牛悻悻道,“是。”
秦阳挥手,“下山去罢,你的事不用问我,我也给不了你任何建议。”
语气一顿,秦阳又道,“你心性单纯,易怒暴躁,凡事要三思而行,多想想你的母亲。”
二牛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到耳中,拜了拜,转身下山去了。
“因果啊……”
秦阳神情复杂。
关于功德值很奇怪,甚至牵扯到因果一道,秦阳教二牛武道,他的一举一动,便和自己有了关联。
对方行善之举,那么也可以反哺到自己身上,这种现象经过几次认证,已经得到确认。
这本是好事,功法术咒,越是往后推衍,所需要的功德越是夸张,秦阳几个月来积攒三百余点功德,别说继续推衍练气之法,就是开碑手也不够。
勤教广授,似乎是条路子,但如若识人不明,秉性不良如何?
目前来看,二牛还没有行恶之举,但将来若是作恶,有极大可能会反噬到自己身上自己。
到时,自己又该如何?
真的要大义灭亲了解这断因果不成?
秦阳陷入沉思,任由和煦的风抚过脸庞,衣衫飘卷……
“秦仙长……秦仙长……”
吃过午饭,秦阳对着摇摇欲坠的道观发愁,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冬,夏天便就罢了,大雪纷飞,寒风刺骨的冬天可不是说笑的,想起往常年,原主和师傅挤在一起硬熬的场景,心中就不寒而栗。
可若想修缮道观,所花费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别的不说,就单单运送材料上山,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话又说回来,真有这些钱,去县里买栋宅子岂不是更划算?
听得有人喊他,秦阳回过神来,就见一胖一瘦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爬了山来。
“张管家?”秦阳顿了顿,迎了上去。
来人秦阳自然认识,正是张府的管家。
胖乎乎的管家抹了把汗,脸上堆着笑,“冒昧造访,望仙长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