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祁瞟了一眼连小满桌上的字帖,没回答连小满的问题,而是悠悠然问道:“字帖临摹得如何了?”
说到字帖,连小满对管闲事一点心思也没了。
自从上次书房交谈之后,秦淮祁每顿饭都叫她一起,今天甚至还问起了字帖的事,连小满只觉得头大,有种老师抽查作业自己没写的感觉。
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字帖上风骨十足的字,再看看自己写的一团黑,连小满深深地觉得在练字这条道路上,任重道远啊!
哀嚎一声,连小满坐直身子,继续发愤图强,暂时将选亲的事放在一边。
待到三张字帖临摹完毕,连小满心满意足地拿起一块梨花糕奖赏自己。
“临摹完了!”
听到秦淮祁的声音,连小满立马点头如捣蒜。
秦淮祁放下书走过来,拿起连小满临摹的字帖看了起来,面上表情平静如水,但细细观察,却能看到眼底的无可奈何。
见此,连小满识趣地从秦淮祁手中抽出字帖,“太子殿下,我知道自己的字有几斤几两,就不玷污你的眼睛了!”
秦淮祁挑了挑眉,含笑道:“小满的字确实还有很大进步空间,不过不急于一时,今天练习三张足够了!”
连小满连忙点头称是,深怕晚一秒就要再临摹三张。
秦淮祁摇了摇头,从书桌上抽出一封没有打开的信递给连小满。
连小满看着封面上“小满亲启”四个字,于是接过信封,带着疑惑打开了信封。
来信的欧阳古觉,信里他说荷花脖子上的烙印无法消除,但被纹了一朵荷花遮盖。信上还说荷花的罪奴身份消除,她自愿加入了春风楼,如今楚言正教她练习歌舞。
连小满看着信,由衷为荷花感到高兴,至少她愿意改变,愿意走向新生活。
看完信,连小满将信纸原封不动塞进信封,然后不客气地对着秦淮祁说道:“殿下,信是给我的,我就拿走了!我晚点会回一封信,到时还得劳烦殿下帮我寄出去!”
“何必麻烦,小满在这里书写即可!”说着,秦淮祁便从桌上抽出信纸平整地摆放在桌面上。
看了一眼堆满各种奏谍、信笺和书籍的桌子,再想想自己那惨目忍睹的字迹,连小满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好!我在这里写肯定写不好!”
说完便不容秦淮祁反驳就快步离开了。
晚饭时刻,秦淮祁问起信笺,连小满瞬间垂头丧气。
“写信太麻烦了!你还是帮我传个口信,就说一切安好,勿念!”
听罢,秦淮祁嘴角含笑,了然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后面也没再多问。
毕竟信纸就那么大,连小满那一团黑的字,一张信纸可能难以容纳十个字,甚至还瞧不清。
关于选亲的计划和安排,选亲大会前三天,秦淮祁才与连小满商议。
“小满,选亲大会可能需要你去演一场戏!”
“什么戏?”
“白国对此次选亲极度重视,每一个关卡都审核严格,我们此前暗探被发现了!所以需要换一个人进去!”
连小满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经过这快一个月的相处,连小满也发现了,秦淮祁就是个天生的谋略家,万事思虑周全,又很会玩弄人心,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不让敌人发现爪牙,等敌人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所以在连小满看来,她就是一个农村出身长相一般的农村小妞,一没钱,二没势,三没地位,四没美貌,秦淮祁在她这里得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与其折腾自己的脑袋,还不如听他,总不能到最后,秦淮祁还能把她这个搞兼职的卖了。
如是想着,连小满也就没啥可顾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