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伊莉道:“在这块冰髓晶上方,冰灵族的先祖设置了一道禁制,不管是外面的人想要拿到,抑或是里面的冰髓晶想要出来,都需要强行突破这层禁制。因此,不论这冰髓晶如何跳动,它也是出不来的。”
闻言,我不禁有些疑惑,道:“那如果是你们冰灵族有事,想要取下这块冰髓晶,也是需要强破禁制吗?”
冰伊莉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冰灵族有族规,其中一条,讲的就是,任何冰灵族族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移动冰髓晶。因此,这么多年来,这冰髓晶也总是在这里放着,从未改变过。”
随着我们缓缓走进,这冰髓晶竟是跳动得愈发剧烈了起来,这副样子,就仿佛……就仿佛……就仿佛一个被囚禁的母亲急切地想拥抱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怜而无助。
冰伊莉道:“情况也就是这样了,瑞牧师,还请您来看一看,这冰髓晶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度因缓缓走近冰髓晶,右手触摸了上去,果然,有一层无形的禁制暗暗地将安度因的手隔绝在了外。安度因问道:“冰族长,你们这块冰髓晶,是什么时候开始跳动的?”
冰伊莉想了想,道:“似乎是小女回来前不久,大概是……大概是一个月前吧。”
十七天?这会是巧合吗?十七天前,正是我与冰洁相偕进入南蛮的时候啊!
见安度因仍旧没有任何头绪,冰伊莉又道:“早先也没有震动得那么剧烈的。但似乎最近几天来,就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尤其是现在,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哪一次这冰髓晶颤动得如此剧烈过。”
安度因又问道:“那五天前呢?五天前,这冰髓晶颤动得如何啊?”五天前,正是我与安度因一起再赴伦鲁迪尔之城的时候。
“五天前啊?”冰伊莉毕竟也没有把所有细节都记下来,这一刻也不禁思索了一会儿,道:“五天前,似乎也有在颤动,但那之后好像就突然剧烈了起来。对吧,小洁?”
仿佛是对自己的判断不够自信般,冰伊莉向冰洁询问道。冰洁自然也是“嗯”了一声。
听完这些后,安度因脸上的表情就很值得玩味了。那种表情,似乎是……那种大局已定,万事在握的从容?老实说,这种表情,我只在以前说书先生讲某位头顶月亮的黑公破案时才见得到。
安度因缓缓转身,向我问道:“兰风,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那冰系法术施法工具,应该是叫冰髓鞘,没错吧?!”
我道:“没错啊,就是冰髓鞘,怎么了吗?诶,等等,冰髓晶,冰髓鞘,难道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安度因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这件冰髓鞘,就是这冰髓晶的姊妹!这块冰髓晶,就是太想念自己的妹妹了,因此感知到自己的妹妹在靠近,她便毫无疑问地想要出来,去见一见她的妹妹!先前我说的第五天,还有冰族长提到的十七天,都恰好是兰风启程前往伦鲁迪尔之城的日子!”诶,等等,我心里想哪样你怎么知道啊?
冰洁与冰伊莉显然都是被安度因的这番推理给唬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与安度因二人。
安度因又道:“因此,我大胆地推理,你那件冰髓鞘,或许形状就如同这冰髓晶一般,只是比较小罢了吧。好了,兰风,快把你的冰髓鞘拿出来吧!”
听到安度因的这句话,我不禁心里暗爽:让你装逼,看我打你的脸。
我便若无其事地取下脖子上的冰髓鞘,递给安度因,道:“呶,这就是我的冰髓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