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师玄见这个小孩子竟这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觉大失狼神族军队颜面,便嘱托手下将这小孩子带了走,同时倒也告诉这小孩子他们会好好治疗他的爷爷的。
我却仍是在原地迷惑不已,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往自己手臂里输毒液。见多识广的安度因便解释道:“其实凡是修炼毒功的人,他一定先要让他自己能不被毒功所侵入。这样的话,他在对敌时也不至于被自己的毒功给毒了过去。因此,对一名修毒者来说,一条手臂灌满毒液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闻言,我不禁大惊失色:“那……那这么说来的话,我岂不是已经被毒得死得不能死再死了吗?”
安度因却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不过你不妨往你后背看一看。真的……”
见安度因语塞了,我也感觉后背似乎有些古怪,便吃力地转过了头,注视着自己的后背。令人惊奇的是,我后背上的伤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着!那金色血液也是不断地往回流去!
更古怪的是,我赫然看到,那小孩子所说的剧毒汁液居然是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就好像……就好像是被我这具身体排斥了一般!
而后,我的后背居然就这般缝好了!完好如初,仿佛根本就没有遭遇那一场炸裂一般。至于被我身体排出的墨绿色毒液,也是一经排出,便在空中化成一道轻烟,消失了……
围观众人,包括冰洁与安度因在内都仿佛是见了鬼一般地看着我。两炷香的时间使骨折治愈,还有顷刻的工夫愈合背上的大伤口以及自动排出毒液,当然也不能忘了那诡异的金色的血液。我……我这身体,究竟是什么做的啊?
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安度因,安度因却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清楚。
不过,我也还有个发现。那就是,对于小伤口、小伤疤的话,我这具身体是视而不见的;而如果遭遇了严重的伤势的话,我这身体,便会自动地愈合了。先前的骨折、此刻大面积的炸伤,莫不如是。
东方师玄用力地清了清嗓门,试图把人们从对于我这恐怖治愈能力的惊叹中拉回来,又道:“可以开始了吧,车轮战的,最后一场。”
我与冰洁相互看了一看,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人群中,一位身穿黑白双色服的青年缓缓走了上来。但那人却又是被东方师玄给叫了住,东方师玄朝他挥了挥手,那人便走了过来。
东方师玄道:“里昂啊,你可不能因为这兰风无敌的治愈力就怕了他。要知道,他终究也只是一名第二层的小法师,你只需要将他一击必杀,就可以了,明白吗?”青年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东方师玄又低声道:“另外……”
后半句我却是听不大清楚了的,想必也应该是东方师玄对那人的赛前嘱托了。东方师玄这般谈话,自然也是会了制造一种神秘感,给我与冰洁二人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青年听完了东方师玄的教诲之后,便昂首挺胸着走入了线内,向我二人一抱拳,道:“在下里昂,还请二位指教了。”这里昂举手投足之间,不露一丝气势,极其内敛,作为车轮战最后一人,这里昂也竟然丝毫不慌乱。我不由得暗赞了一声:好气度。
听了里昂的请教,我与冰洁自然也都是回了一个礼。
而后,冰洁则是迅速地跳上我的背,我则在冰洁跳上背的那一刻,便迅速启动,直直地朝着里昂飞奔而去。
速战速决,这就是我与冰洁在这一局,也是最后一局中制定的战略。
冰洁还剩余的法力本就不多,根本无法用来支持冰洁长久作战。至于我的法力,则似乎是被毒雾中的毒气给侵蚀了个光,虽说经过刚才短暂的休息恢复了一些,但也不过只能发动两三根冰枪罢了。
而反观我们的对手,却是精力充沛,根本不必去刻意地节制法力或是内力的消耗。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则是,这里昂在台下已是对我们先前四场的较量研究了个透彻。我与冰洁各自都有什么特点,各自都会哪些技能,这里昂都是了然于心。我并不清楚冰洁的底牌还有多少,但总之我的底牌是一个也不剩了。
而我们对于里昂,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甚至于我们就连这家伙到底是个武者还是法师的最基本概念我们也是搞不清楚。
不过总之,也要先冲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