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兰在房间里找到了些针线,想来是之前住这个屋子的人留下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用心地一针针把每一个破了的地方都补上,还在每个补口处都绣了朵小兰花。等到绣完了,一看滴漏,刚好快到子时了。
李青兰便走到床边,刚想去推醒张予言,没想到张予言眼睛一下睁开,手也抓住了李青兰作势要推他对的手,疼的李青兰啊的一声出来,不过被张予言迅速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
李青兰眼泪汪汪地看着张予言,张予言不好意思地把手松开,小声说:“对不起啊,在外面习惯了,有人靠近会不自觉防备,弄疼你了吧。”
李青兰把有些红的手放到身后,摇摇头说:“没事,现在子时了。”
“好的,我出去了,今晚可能不会来了,你待会就在床上休息吧,明天我不回来你就别开门,就说是我正在起床。”张予言交代了几句,拉开门又轻轻关上,留下李青兰一个人不解地站在床边。
有听声辩位的帮助张予言在黑夜里的隐藏能力并不比林初雨差,偷偷摸摸躲过所有眼线,张予言到了目的地,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天一早,李青兰正在张予言的床上睡得香,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一看是张予言回来,李青兰把被子一拉,有些警惕地看着张予言。张予言神色匆匆,精神也不太好,几步到了床边,边脱衣服边对李青兰说:“有人来了,相信我,陪我演一出戏。”
李青兰看着张予言匆匆忙忙的样子不像是骗人,抓住被子的手松了一下,张予言趁机把被子掀开钻了进去,李青兰刚要惊呼,张予言严肃地对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不一会儿,脚步身传来,紧接着就是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陈大同的声音也传来:“张兄弟,昨夜可睡得舒坦,起床了,今早可就要行动了。”
此时张予言和李青兰在一个被窝里,虽然相互之间保持着一点距离。但是被子里女儿家的清香还是让张予言可耻地起了反应。李青兰也面色通红,张予言示意李青兰先说话。
李青兰用娇滴滴地声音回答:“张公子昨夜太辛苦,再睡一会儿就起来。”
听到女声,陈大同猥琐地笑起来:“看来张兄弟昨夜确实辛苦了,不过还请不要耽误了时间。”说完走了几步,仿佛离去了一样,但是张予言听到他的心跳身仍在门旁。于是一个翻身,手在被子外面搭在李青兰的身上,并向李青兰眨了眨眼。
而陈同这个老狐狸,正透过门缝偷偷往里面瞧,看到了李青兰的侧脸和张予言不安分的手,这才放心地小步离去。
听到陈同走远了,张予言才一骨碌爬起来,连声向李青兰道歉。李青兰也大概知道了什么,抱着被子说没关系,说完却把头蒙了起来,不敢去看张予言。
张予言苦笑了一声,穿起了衣服。心里在想,昨夜准备了那么久,希望能派上用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