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念不知道这些,还在跟弟弟讲着昨天的事情,以及那诡异的场景。
面对着滔滔不绝的大姐,苏时恩只能选择安静聆听。
让他说什么呢?说他昨晚被青衣“女”鬼给采补了,还是说那“男妈妈”是他家小色鬼冒充的?
算了,他还是听着吧!
送走了如释重负的苏时念,估计这件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现在能讲出来也好,孕妇还是别在心里压着事情,弄不好会抑郁。
不过苏时念身边跟着的是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刚刚她也没提收留奶娘的事,想必是怕苏时恩不悦,亦或者是有其他顾虑。
既然大姐没有主动提起,苏时恩也就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一开始奶娘就是跟在姐姐身边,直到她出嫁前夕才做了自己院里的主事。
韩泽玉觉得事有蹊跷,比起苏家这姐弟俩的态度,他更愿意相信丁香的臆测。
苏时念就是被大夫人养的天真了一些,她的问题不大,反倒是那个“一心护主”的奶娘很可疑。
当初她调去苏时恩的院子里,究竟是怕苏时恩独木难支,还是单纯不想离开苏府,不想跟她看着长大的小姐去过降级的生活,他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妄下定论。
不过就从她想把孙女塞给苏时恩做妾,以及她听说青衣女鬼后的反应,韩泽玉都觉得此人有问题。
“你说奶娘的卖身契是拿在自己手里,还是交到了大姐手里?”
苏时恩闻言陷入沉思,明明他在离府的时候已经把卖身契还给了奶娘,她这个年纪又得了自由身,难道不该回家颐养天年吗?
儿子一家就算是看在她手中的银钱也一定会孝敬她,她又何必非得去大姐那里求收留。
至于卖身契的问题,苏时恩都不用问,奶娘一定是自己拿在手里的,说不定早就撕毁了。
韩泽玉在榻上打了个滚儿,突然想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丁香说奶娘不是孤身一人去投奔的大姐,她把杨婉也带去了,你说那老虔婆是想让大姐做主给你纳妾,还是别有所图?就比如你姐夫……”
苏时恩瞪大了双眼,目露惊恐的看着夫郎,他这是什么逆天言论?
韩泽玉被瞪的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本来妻子的孕期就是男人出轨的高发期,这边丈夫刚陪着妻子做完产检,那边立刻有人添加丈夫要求私聊,这种泄露信息的事情特别多。
放在这个时代,当家夫人有孕,不仅得防着爬床的丫鬟、争宠的小妾、自己的庶妹,还有丈夫的表姐、表妹、红颜知己,更有甚者,为表贤惠,还得主动给丈夫纳妾。
真正实现一夫一妻制的大都是穷苦百姓,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二狗子之流。
许久过后,苏时恩才消化了这些信息,坐回榻上跟玉哥儿商量。
“过些时日找个机会去大姐家拜访,你跟我一起去呗,帮着掌掌眼。”
韩泽玉停止翻滚,郑重其事道:“堂堂七尺男儿,我可不善宅斗,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快亲我一口!”
苏时恩摆好姿势,心道:七尺男儿?玉哥儿现在的身高恐怕已经超过了七尺,不过这个话题太敏感,他可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