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四下打量,又跃上房梁仔细观察,突然目光被一个布包所吸引,心道这人不会跟自己有着同样的爱好吧?
待他把布包取下来,打开后,不自觉的啧啧感叹,他就说苏时恩的写作天赋怎么那么高呢!
自己随便跟他说几个情节,他都能扩写出好多内容,原来这份本领传承自他的母亲。
这包袱被放在了柜子顶上,且是贴着墙平放的,不站在高处还真发现不了。
看灰尘的痕迹,应当是刚搬进来的时候,被人随手扔在柜子上的。
土系异能启动,柜子上的灰尘分布得均匀又自然,纵使是痕检专家来了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把东西拿好,韩泽玉又开了一道墙缝,从里面挤了出去,又将墙体恢复到完好如初的状态。
夜色渐浓,街上的人影稀疏,韩泽玉不紧不慢的回到店里,端上半盆宵夜,去书房挑灯夜读。
与其说这是一本日记,不如说是随笔来的更贴切。
上面记录的时间不固定,起初还算有规律,后来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写一次,但这一次会写很多内容。
韩泽玉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梁青禾,很有气质,很文艺的名字,看那姐弟俩的颜值,应当也是位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
桌子上的黏土小人会翻书页,这是因为受到了异能操控。
解放了双手,韩泽玉左右开弓,猛炫宵夜,果然充足的碳水才能让人得到满足。
那些颠三倒四的话,毫无逻辑的叙述,以及凌乱的字迹也不再让他感到头疼。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韩泽玉也把日记上的内容看完了。
她这个情况有些像神智失常导致的逻辑混乱,且有很严重的厌世情绪,渴望通过自我了解来达到彻底的解脱。
可在韩泽玉看来,梁青禾的郁郁寡欢不仅是在孕期遭遇丈夫背叛,还因为身边的人不断给她提供负面情绪,施加精神压力。
那个人就是刚来到她身边不久,帮忙照看孩子的奶娘杨氏。
杨氏告诉梁青禾:“老爷让您去庄子上养胎,不是为了让您安心静养的,而是为了迎娶新夫人进门,让您给腾地方,也是担心您知道后会从中作梗。”
“时恩少爷来的不是时候,但凡他懂点事儿,早来个一年半载,您这位置也就坐稳了。”
“时念小姐跟您长的像,让她多去老爷跟前儿转一转,兴许老爷就能过来看看了。”
“您得多出去转转,总在屋子里闷着,府里上下都快忘了有您这一号人了。”
这些内容是在梁青禾尚算清醒的时候记下的,后面的两篇笔记里就很少提及奶娘了,只是在诉说对于生活无比的失望。
最后那篇已经是她病入膏肓,身体急剧恶化后写下的,可以称之为遗书的东西。
她说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想念父亲和母亲,舍不得两个孩子,她不是个称职的好母亲,连他们的身份都守护不住。
她也想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见外公外婆,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但凡能活的下去,谁又愿意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