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金条那人是第一批,在他布置好之后,找过来取走玉石的才是第二批。”
苏时恩思考片刻,缓缓点头,是他疏忽了。
“还有一点,他的所作所为不一定是为了保护某个人,在我看来,掩护某条线索的可能性更高,我认为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因此扣你五分。”
这回苏时恩是真没搞懂:“何出此言?”
“他当初没能找齐三块玉石,所以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何会做出弃车保帅的举动。因为后来人找到这条线,并且有所收获后,自然就不会再死盯着梁家不放。”
苏时恩震惊:“那你的意思是三年前找过来的人,有可能是他安排的?”
韩泽玉摇摇头:“相隔二十年才找过来,倒不一定是实力相差悬殊,很有可能是因为时间久远,当事人相继离世,在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来碰碰运气的。”
苏时恩点头表示认可,那人就三年前来过一次,付出了二十两银子作为定金,之后便杳无音讯,不知所踪。
他跟大姐一直平安无事,没受到过任何打扰,大概率对方是觉得他们没有继续探查的价值。
韩老师为人方正,扣分扣的坦坦荡荡,他不确认的都没扣分。
苏时恩举手表示疑问,那最后的五分扣在了哪里?
韩泽玉抱臂,斜睨着某人,恨铁不成钢道:“一名优秀的三好学生要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力量训练扣你五分,腰力不行,还得再练。”
关系到夜生活是否幸福和谐,必须要精益求精,严格要求。
苏时恩遗憾的摇摇头:“绘本那个东西也不急于一时,承包出去吧,谁画不是画呢?唉~我应该去练腰,满足不了夫郎,我罪孽深重啊!”
韩泽玉眼疾手快的扑过去,一把搂住相公的腰,急切道:“相公~你何罪之有啊?练腰的事不着急,咱徐徐图之,现在够用。”
苏时恩歪头:“真的够用吗?”
韩泽玉拼命点头,出绘本要紧,都说饱暖才会思淫欲,他的腰包都没鼓起来,两口子之间的那些破事儿可以容后再思。
苏时恩如释重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人家出门换银票去了。
韩泽玉咬着被角满床打滚,恨恨道:“狗男人敢拿捏我,给我等着,装备齐了就教你翻花绳,哼!”
刚走出院门的苏时恩背脊一寒,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完全忘记答应过某人,要跟他研究绳子的事情了。
只能说健忘不是个好现象,尤其是在某个小心眼儿的家伙还特别不健忘的情况下。
去钱庄问了,目前金银的兑换比例果然还是十比一,他也没自作主张,而是转道去惠民堂跟大姐商量一下。
实情肯定是不能告诉苏时念的,但奶娘的所作所为还是稍微透露了一些。
苏时念有些懵,原来奶娘在她身边多年是别有所图,而她在弟弟那里贪污了不少公款,甚至是克扣了他的月钱。
想想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后的种种表现,苏时念终是叹了口气,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苏时念留下了母亲的随笔,她想看一看,至于说要分给她的钱,她就不经手了。
“像我这样没经商天赋的人也不会做生意,一个惠民堂足够支撑我的生活开支了,你把钱交给玉哥儿打理,我看他挺厉害的。”
苏时恩也没推辞,他姐现在有了孩子,确实该多赚些钱,投资给他家玉哥儿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