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路过矮小的赵峋身边,都是抬头挺胸,用鼻孔看人。
赵峋想跳起来打他,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小时候营养不良才导致个子矮,我矮是因为我还小,我还小是因为我年轻。”
不知道准确年龄,但差不多十七岁的铁柱……
难道他在内涵我岁数大?
苏时恩唉声叹气的回到家,韩泽玉赶忙收起他的传世之作,凑过来假装体贴人妻受。
“谁欺负你了?跟老公说,我去给他套麻袋。”
苏时恩对于某人占便宜的口头行为不以为然,至于套麻袋,那还是算了吧!
韩泽玉疑惑:“此话怎讲?”
又叹了口气,苏时恩幽幽道:“虽然我不待见他,而他也没多待见我,但他若是驾鹤西去,我身为分了家的庶子,还得为他守孝一年,不值当的。”
韩泽玉了然,原来是苏万里那个抠搜的老猪蹄子,可他又干嘛了?
原是最近表现尤为突出的苏时恩,得到了院长大人的召见,特意问起了他的“字”和“号”。
苏时恩尴尬的说父亲没给他取过“字”,他就是个秀才,“号”就更没有了。
“字”确实没人给他取,当初也没人认为他能考上秀才。
一介商人之子,再没个拿得出手的功名,取“字”、“号”无疑就是在自取其辱。
韩泽玉语不惊人死不休:“相公,我觉得你可以号贰柒先生。”
苏时恩险些被口水呛到,拼死守护的马甲就这么水灵灵的给他爆了?
韩泽玉颇为遗憾,看来此路不通,还得另寻他法。
“你们院长不是做过学政嘛,能不能求他给你取个字,好歹是授业恩师,应该可以吧?”
洛祈书院的院长,以前可是户部员外郎,和张耀祖家的八品学政不同,老院长退下来之前是从五品的学政。
苏时恩觉得可行,但人家院长也没开过这个口,他主动去求,会不会不太好?
韩泽玉伸出双手,扶住苏时恩的脑袋,注视着他的眼睛,给他加油打气。
“恩恩,你要自信起来,掏出你的厚脸皮,在实打实的好处面前,脸面最是不值钱,腼腆万万要不得。”
苏时恩备受鼓舞,握起拳头,坚定的表示:“我会努力的,老院长抹不开面子,我多去磨几次,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
“没错!加油!奥利给!”
“给、给什么?”
“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气势。”
两口子目光坚定,目标明确,慷慨激昂的做起了战前总动员,誓要拿下老院长亲手赐的“字”。
有关系要攀扯,没有关系倒贴上去也要攀扯,苏时恩脸皮厚,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总之洛祈书院录取了苏时恩,算是你们倒了血霉了。
老院长原本在悠闲的浇着花,忽然感觉脊背一凉,纳闷儿的抬头看看天,太阳挺大的呀!
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比不得年轻人火力旺,他要去多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