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望着他的眼睛，带上些许的疑惑似乎在思考：“那你带我出去玩怎么样？我很久没有出门了，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另外，刚刚的事情，我们一般称之为，法术。”

她略微俏皮地向他眨眨眼，说着对于林初一来说近乎癫狂地话。

“开玩笑吧。”他下意识地反驳着。

“初一啊，你还没收拾好吗？”爷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林初一顾不得再去深究什么，只得立刻放下所有疑问，迅速抓起已经收拾好的一些小物品，迅速地冲了出去：“好了！”

在右脚踏出门槛的一瞬间，他回头望去，可是昏黄的灯光下却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林初一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他急促地呼吸着，手指微微攥紧。

“嘿嘿，我在这里。”那个明媚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着，就像是深植在脑海中。

他又迈步向前走着，尽管不知道自己内心异样的安心从何而来，他还是急忙回到了客厅，跟随着爷爷奶奶一同在香炉前跪了下来。

“你相信这个？”少女问道。

“所谓神秘的事物总能用物化或者心理学解释清楚，就像是占卜的巴纳姆效应一样。这种不过是念想罢了。”

下意识地，林初一在脑海中回应着。

“好吧。”她似乎有些无奈。

哪怕那个少女并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林初一却依旧想象的出她的表情，她在说出这句话时，那双眼睛，那张面孔，会是如何的幅度变化。

毕竟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祭祀的流程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次数太多，林初一早已烂熟于心。以此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安抚自己的内心，借着鼓动的心跳进行着怪异的对话。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

哪怕是所谓奇奇怪怪的法术。他在心中腹诽道。

“喂！你脑子里面想的东西我都听得见！”

林初一不动声色地虔诚着继续祭祀，试图掩藏自己的尴尬。

“抱歉。但是还是感谢你。我是林初一，请问你的名字？”

“缘。我叫做缘。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声音刚落下，林初一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字符，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紧紧地锁定在这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色字符上——那是一个用小篆书写的“缘”字。

“放心，除了你别人都看不见。”

“我以为你会感觉很正常？你可以看见那些‘灵’的不是吗？”

他的思绪如同波涛汹涌，不断地回溯着过去的记忆：“什么？你说类似于鬼魂的事物吗？小时候有段时间确实看得见。我爷爷之前说我有仙缘，但是我记得那是一种精神病，所以去医院配了点药，之后就再没看见过了。”

脑海中的声音停顿很久，香炉的香火摇摇晃晃地掉落几节。

就在林初一都要怀疑先前的一切是否都是自己的想象时，她终于出声了。

不是那样欢快明媚的音调，却略微带着一点狡黠，只是她掩藏的极好，这样的小狡猾并不容易被发现罢了。

“真的吗？”她说道，“你认为是疾病吗？你真的看不见了吗？”

林初一的内心深处似乎被触动了某个敏感的错误，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