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知青,是有什么问题吗?”谯均有些不解。
“不,没有问题,相反,这很好。谯均哥,今天晚饭时的情形你也看在眼了,你父亲对我还是非常不信任啊。”江境桥说道。
“唉,”谯均轻轻叹一口气,“这我也是没办法,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改变他。不过,说起来,这就更显得江知青你有本事了,像我父亲这样刚愎自用的一个人,你竟然可以从他的手上拿过来一些权力,这实在是了不起。”
江境桥轻笑道:“谯均哥,这没什么,你父亲确实是个挺难搞的人,不过,也不代表着完全没有机会,所以,只要找准他的性格弱点,然后再对症下药,其实也不算很难。”
语罢,江境桥拍了拍谯均的肩膀:“现在,我们得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且不说我已经答应了你父亲,需要给蒜苗育种的事,就算是没有你父亲的参与,我也会为了收成,好好把种子弄好的。”
“是啊,江知青,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你是一个非常有格局的人,和我爸那样的市井之人是不一样的。不过,话说回来,育种毕竟是一件需要技术和专业知识储备的事情,要做成可不容易啊。”
江境桥看出来了,谯均虽然对自己态度很好,也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还有一定的怀疑。
但是,这个怀疑,倒是不太重要。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自然就会打消其他人的疑虑。
“所以啊,谯均哥,”江境桥抓住谯均的胳膊,“你得帮我啊。我一个人毕竟力量有限,教员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才力量大嘛!”
“江知青,那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谯均问。
......
“啪!啪!“
鞭子打在牛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冬福正在驾驶牛车,江境桥坐在冬福的旁边,嚼着狗尾巴草。
“江知青,你别着急,再过个两三里地,下一户人家就到了。”冬福一边赶牛车,一边笑呵呵地说。
“嗐,冬福兄弟,我不着急,你就赶着牛车往前走就是。”江境桥说道。
不过,江境桥自己很清楚,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江知青,你这可瞒不住我啊,你看你把那根狗尾草嚼的稀碎,你肯定心里着急啊。不过,我估计着,咱们虽然去得不算早,但肯定也不晚,如果运气好,应该是不会错过这一批粑粑的!”
江境桥今天起的非常早,东方刚刚鱼肚白,他就呲溜从床上起来了。
困得睁不开眼睛,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不过,江境桥管不了这么多,他马上走路去冬福家找冬福。
因为,谯家的牛肯定是不会愿意借给江境桥的,所以他得去找冬福借用牛车。
十一岁早上的天已经很冷了,江境桥虽然是北方人,但还是在南方被冻的鼻涕直流。
毕竟,十一月,北方都开始供暖了啊!
江境桥之前就已经和冬福说好,今天要起早,多跑几个雨顺村的人家,目的,就是为了捡粑粑。
粑粑,也就是粪便,猪羊鸡鸭的粪便都是他们的目标,不过,最好的还得是牛粪。
因为,牛粪首先量就大,而且晒干一点之后,呈现粗纤维状,而猪鸡这些动物的粪便,水分蒸发之后,就会变成粉末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