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婶儿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所以,你是要从牛守富的身上弄点钱?可是,江知青,不是婶子不看好你,而是因为,这个牛守富也并非是什么巨富之人,所以哪怕就算他肯出钱,也不可能出那么多啊。”
胡大婶儿还是有些担心。
江境桥解释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就算他能一个人全部出得起这个钱,我也不会全部让他出的。我主要的目的,是让牛守富,来开一个头。婶婶,你想啊,连这么一个远近闻名的吝啬鬼,都肯掏钱,其他人,自然就不会有多大了的问题了。”
胡大婶儿想了想,眼睛一亮:“嘿?你别说,好像还真是个这个道理哈!那......到底怎么让那个吝啬鬼,掏出这第一份钱来呢?”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婶婶,你别担心,我已经快想好这个问题了。”江境桥笑道。
“好好好,江知青,有你在,我们都是很放心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尽管说,能帮我一定帮!”胡大婶儿笑得很开心。
“对了,大婶,儿,你得给我说说,这个牛守富,他家都有些什么人?或者说,以前和谁都有过关系?”江境桥问道。
胡大婶儿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嘛......他以前结过婚,还有个儿子。但是结了婚没几年,老婆就带着孩子跑了,到现在也没音讯。”
“跑了?跑哪儿去了?娘家?”
“这个婶婶我就不清楚了。我估计,是那个牛守富,脾气不好,又天天不着家,指不定对人娘俩做什么缺德事。
“噢噢,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听人说过,这个牛守富,当初在县里做那些投机倒把的勾当时,用的他老婆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他老婆都不知道,那些嫁妆就被牛守富悄悄拿去给用了!”
一边说,胡大婶儿的眼睛一边就瞪大了。
“这......”江境桥说道,“不经过人家知情并且允许,就挪用了这笔钱,这确实是不应该啊。”
“唉,是啊,这个守财奴,都守到自己家里人身上了。怪不得,他老婆孩子,不愿意和他过了呢!”
“如此说来......”江境桥思索道,“这么些年,牛守富一直是一个人在过日子?”
“对啊,那可不嘛!否则,还有哪个瞎眼的肯嫁给他啊!”胡大婶儿义愤填膺。
“好,我明白了,婶婶,谢谢你,等我打定了主意,我就通知你!”
原来这个牛守富,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在一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一个人闭门索居这么多年,想必这个日子应该是很难过的吧。
这么看来,这个牛首富的弱点,也是很明显的。
江境桥一边想,一边侧头,看了一眼牛守富的方向。
秋天的树木,除了常绿树,其它能掉的叶子,基本都快掉光了。簌簌秋风吹得树枝左右摇晃,像一只只插入天空的手。
......
今天的天气十分阴冷。
马上就要入冬了。
江境桥走在山上的小路上,一边小心地注意脚下,一边四处张望着。
应该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
江境桥有些摸不准,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里,应该就是牛守富老婆的老家,元安县胜利村四队。
雨顺村距离胜利村挺远的,他一大早就坐车到了胜利村,为的就是找到牛守富的老婆。
准确来说,老婆不老婆的,没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得找到牛守富的儿子。
如果胡大婶儿所言不虚,那么牛守富的儿子今年应该十二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