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人身着黑衣,脚力极快,转眼便到新重阳宫的主殿前。
为首一人,是个面容狡诈的老者,却是陈渊的熟人,在衡阳城外偶遇的秦伟邦。
他走到跟前,冷笑道:“陈掌门,上次老夫一念之仁,让你逃了,没想到今日又撞到老夫手里,却是不能放你离开了。”
上次回到黑木崖后,在童百熊堂前跪的那几个时辰,每次想起,都让他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也让他对陈渊的恨意,日夜难消。
他素来欺软怕硬,又好面子。
见陈渊此行未带衡山那群精锐弟子,估量了一下敌寡我众,优势在我。
便决心抢下头功,挽回自己的颜面。
陈渊并不理他,反而抢先“咔嚓”一声,将彩绸剪断,修真会便算是成了。
日后会变成给他提供丹药、火药、符箓知识的平台。
随后,他才奇道:“魔教的人颠倒之术果然奇特,连上下两个口都反了过来。”
“下面的口不知整日吞些什么东西,上面的口却一直放狗屁。”
噗嗤嗤的声音不断,在场的几百人有十几个忍不住笑,立刻发生传染,顿时场上全是“哈哈哈”的笑声。
“老夫不是杨莲亭!”秦伟邦恼羞成怒的反驳,他下面可不乱吞东西。
再一想,这样好像又承认了刚刚放狗屁,顿时面色变成猪肝色。
“休得饶舌!把紫霞神功教出来,老夫便不再追究你当日包庇曲洋的罪过!”
在场中人,有不少人耳朵微动,听出了巨大的信息量。
但看看嫉恶如仇的定逸师太都在垂目不言,他们就更没有除魔卫道的心思了。
何三七面色沉下,“陈掌门是老夫的贵客,也是全真马真人一脉的嫡传。”
“魔教纵然势大,却也不能当着老夫的面,带走我的客人,强抢他的功法。”
他伸手取过一柄扁担,冲着陈渊连连摆手,想让陈渊离开。
秦伟邦冷哼一声,身后十几名黑衣魔教众,立刻半跪在地上,取出一支支短弩来。
何三七心头冰凉,这群魔教中人胆大妄为,居然连军械都搞来了。
陈渊眼光微微一凝,秦伟邦虽然狂妄,但却不傻。
知道自己不好对付,便用了取巧的法子。数十柄短弩连射,三十步内,威力堪比手枪。
只是有没有淬毒,那就不知道了。
秦伟邦大喝一声:“弩箭无眼,不想死的都闪开!”
就见在场的众人呼啦一声,闪开了一大片,没人想用自己的肉身,去试验魔教的箭矢。
定逸师太皱了皱眉,却仍然没有出手。
衡山派内,疑似有一名神秘长老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这事可大可小。
若是陈渊有足够的实力,那所有人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能像少林一般,把收留江洋大盗,称为感化恶徒,充实自身实力。
但若是实力不济,那便是比得罪嵩山更加严重。
变成同时得罪正邪两道,必然会招到正道与魔道的双重夹击。
“以此子的实力,今日应当还不用我出手。”
定逸师太想起当日庵内,陈渊轻松破掉廿一剑阵的事情,再望向魔教众人,不由得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群魔教贼子,今日恐怕要尸横遍野。
魔教黑衣众最前方,便是最会拍马屁的那位黑衣统领。
他嘿嘿一笑,他资质不济,大半辈子混了个二流,只能靠溜须拍马,才能被秦伟邦升为旗主。
也由此,他最为嫉恨少年英才,时常以招收帮众的名义,骗来些根骨不错的少年,将其凌虐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