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哥哥。”
云染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端起粥就朝餐厅去。
餐厅里,云染很有眼色的摆了碗筷,裴宴清拿着擦手纸,拭干指尖水迹,俩人双目对视片刻,默契的席面而坐,他把香菇鸡沫粥推到了云染面前,缓缓道,“喝粥。”
云染放在铁板边缘的手指一蜷,一点一点挪开,嘴微微一撅,闷闷的,“哦。”
乖乖把粥挪过来。
她抓起勺子,舀了一小口,吹了几下,塞嘴里咽下去,眼睛却紧盯他修长精致的手掌,有板有眼的一刀一刀切割,餐刀将牛排,切割成一小粒一小粒的动作,看的她不由得咋舌,这人的刀法得多厉害?
粒粒都是拇指头大小,每粒大小一致,绝不多一厘一毫,难道这就是拿手术刀的后遗症?
他帮了她两次了,她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少顷,云染眉头微蹙,“哥哥,我叫云染,你叫什么名字?”
裴宴清切肉的动作一顿,撩了撩眼皮看着她,“裴宴清。”
他拿起刀叉,边吃边切,十分后云染还在发愣,他缓缓站起身,开始收拾餐具。
云染思绪回笼,眉开眼笑,“哥哥,我来洗,我来。”
说着就跑到他跟前,抢过他手里的碗筷,动作虽不熟练,但有上午的经验,洗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就是有点费洗洁精。
…
房间浴室里,防窥玻璃上烟雾缭绕,云染把全身冲洗个遍。
大约四十来分钟,她用毛巾将自己的棕茶色发丝,来回擦拭几遍,缓缓走到放着双肩包的桌子边。
拿起双肩包,从第二层里面掏出印着蓝胖子的笔记本,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爸爸走了,她整个人也颓废了,笔记还停留在学校三月份18号那天。
糙糙一句:[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奥数这门课?老夫头发丝都快薅秃了,也答不上,不解了,明天再想。]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她似是逃避般,没有补上空缺的那顿时间,把这两天的遭遇用几句概括。
日记:[坐上离开临城的车,心里是无法言语的复杂,来到了南城心里是那么的无助,遇到了看似冷清却似暖阳的哥哥,我今天知道——他叫裴宴清。]
云染缓缓放下笔。
她捋了捋除了二叔二婶与贺氏以外,还有谁在其中参与,还有谁?
她绞尽脑汁捋顺爸爸生前除了信任刚叔,他还有几位至交,但他们应该接触不到云氏内部,那就只有公司内部人员了。
爸爸还有俩个秘书,男秘书田文华,负责公司所有的业务检验,筛选重要的留给爸爸处理,其他的他能解决都会自觉处理掉;另一个是女秘书,何玉洁,负责接待照顾饮食的,相当于生活助理。
他们两人,爸爸出事后全部离职了,而且凑巧的也是那顿时离开了临城,不知去向。
看来她有必要去找侦探,追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