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人手中长枪伸出,拦住了两人。
“站住,这里是南镇抚司卫衙,你们是谁!”
齐然把脸凑过去,诡异地看着那小兵:“怎么,不过十几日功夫,你就认不得我了吗?”
一阵风吹过,齐然的头发被吹散。
小兵忍受不住,下意识就要大喊‘敌袭’!
等等,是……是他!那个和魔道任务长得没两样的齐然齐掌舵!
“太岳门的齐掌舵!”
小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上次就是你小子,看见我和看见了鬼一样。最后把你们的赵功亭赵大人引了出来,训了你一顿。”齐然促狭地说道;“当然,今天如果你还要大喊‘敌袭’我也毫不在乎,我近日有所突破,正好用你们的赵大人来练练手。”
“齐掌舵,不要戏弄我了,上次罚俸,我这个月可吃紧着呢。”小兵愁眉苦脸地说道:“我这就去给你通传,还有,这一位是……”
小兵看向了顾剑生,眼中带有询问。
“剑楼,顾剑生。”
“好的,两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一会功夫,小兵就回来了,背后跟着一位红纱罗衣官服之人。
“赵总旗!”齐然和顾剑生一起走上去,拱手问候。
“齐掌舵,顾剑子,请!”
赵功亭并未询问来意,他十分清楚齐然和顾剑生今日的目的。
“结案的事宜我已经安排妥当,两位只要随我过来,三方一同画押签议之后,就可结案。”
…………
三人边走边说,交换着情报。
“那位‘菊主’怎么样了?”齐然问道。
“局主正在被紧锣密鼓地审讯之中,按照规矩,说不得要动一些手段。”
手段……是‘南燕十大酷刑’吗……齐然点点头,并不说话。
南镇抚司在面对魔道人物时候权利极大,审讯逼问,动用私刑,这都是家常便饭。只有在解决‘南燕内部矛盾’的时候,南镇抚司的审讯手段才会受到限制。
“他被我送了一指‘燃血焚命’,还好吧?””
赵功亭笑道:“你的‘燃血焚命’没练到家,是以日月钧鉴日部真气驱动的吧?正宗的燃血焚命中招之后,不经施加者主动解除。那道真气就如同附骨之疽,难以去除,以人之气血真气为燃料,若不灭冥火。而你那套半吊子的燃血焚命,不过一个时辰后,就火劲消散,自己没了。”
“那我有时间还真得去修罗教里面淘一部魔道功法出来,要不然这‘燃血焚命’不是白练了?”齐然心情舒畅,一路走来,在南镇抚司里看着风景。
“玩笑归玩笑,你要真这么做,南镇抚司追捕人物上面,有你一号!”赵功亭打趣说道。
“再者,此次多亏了你们。”赵功亭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这是何解?”
“齐掌舵应当还记得,再早些日子的时候,南镇抚司透过固原府向贵门求过一批丹药。那本是要整装,然后去往固原柳县调查当地涉及魔道宗门的凶杀之事。”
“当然,我记得清清楚楚。”
“柳县的那些死者,死状和贵门宋致以及剑楼的宁中远一致,也是如同人蜕,内中空。现在看来,应当是柳县的那些武者被赌坊招纳,派去参加赌局后,被人谋杀。如今,事情大白,柳县之事,也可结案了。”
齐然恍然大悟,点头说道:“那真不错,省了不少工夫。”
“我家申屠师兄和剑楼的周剑子呢?他们二人昨天去了哪里?难得来了固原城,却不去分舵中坐坐,让我这掌舵的脸上好生无光。”
“申屠兄和义山兄二人相约在城北空旷地有一战,今日之后,应当会回转各自分舵。”到了南镇抚司的案卷室前,赵功亭撩开门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齐然和顾剑生向赵功亭点头示意之后,才迈入门中。
“赵总旗!还有两位掌舵,卷宗已经录毕。”看见赵功亭和齐然他们进来,案卷室的归档先生站起身来,躬身问好。
“一式三份,两位看过之后,若无异议,我们三家在每份结案上各自签字画押。”
齐然点点头,接过了结案卷宗。
仔仔细细,齐然从头到尾阅读一番。
卷宗之内,原‘宋致杀宁中远,后自杀’的情况描述已经更改,现在是‘修罗岛上赌局中,宋致知晓部分真相,与宁中远一道,想向外透露消息。后宋,宁二人产生争执。再后,宁中远被局主追杀,死于乱葬岗。而宋致返归修罗岛后,被局主亲自以大真气催破真气,隔日暴毙。暴毙之前,宋致因自己之事若败露,会损坏宗门声誉为由,并未吐露真相。’
齐然心情有些转为沉重,咳嗽一声,又从头看了一遍。
“三位,可以签字画押,让我把其归档结案了吗?”管理结案归档的先生问道。
“可以了,我并无异议。”赵功亭率先表态。
顾剑生点头。
齐然也是说了一句:“当然,有劳先生整理卷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