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在皇帝身后瞧了半天,也未见那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谢普宁。
“听说他前些日子打碎了陛下喜欢的一只海狸鼠纹银瓶,就此在陛下面前失了欢心。”
素云闻弦歌知雅意,立时在元香耳边小声耳语。
元香只冷眼看着,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按了一按,安思逸不明他意,不由得皱眉:“可是不舒服?”
元香却笑了一笑:“没事。”
眸子一转,又道:“儿这几日得了一个新法子,忽然想起来,这葡萄酒配上石冻春兑饮,滋味也是不错呢,宫正可愿去为我拿些石冻春?”
兰湘不明就里,听着元香柔柔的声音,只当是元香依仗自己,满口应下:“娘子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
看着兰湘越走越远,元香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起来。
安思逸细细的瞧着自己的妻子。
今日她在家中根本就没吃多少,分明这几日无心饮食,自己如何劝她也不过吃了一点,怎的现在却是如此?
第一次,安思逸觉得有些看不透元香的笑容。
昏暗的灯光,老宦官张贵儿正困的眼皮子都撑不住,偌大的竹楼就剩他一个人蜷缩在一侧一个小坐榻上打瞌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阵呼噜噜的声音已经从喉咙间颇有节奏的了传出来。
“嗳,睁眼了!”一个有些年轻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张贵儿一下子就惊醒了,仔细一看,当前一人身着绿色联珠纹的圆领长袍,面皮白净,生的颇为精细,正在自己面前摆着手,似乎刚刚就是他叫醒了自己
一人背着手站在后面,此时正随意巡视着,一见自己醒了,便皱眉道:“醒了啊。”
这不咸不淡的声音听的张贵儿却是呵呵大笑:“哎呦,这不是咱新上任的内廷大总管么,几日不见,倒是威风许多!”
“这般调笑的话,你倒是也能说出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何福却是皱着眉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把张贵儿说了一顿,扔下这番话,便威风凛凛的向里面走去了。
只留下张贵儿尴尬的站在原地,那面皮白净的内侍却是嘻嘻一笑:“阿监,奴叫吉祥。”便扭头跟上了何福。
何福向着里间走去,边走边指点,“你们瞧见了没有,这酒库分了三个间,一个是专门存放各地的名酒,一个是北方游牧民族进贡上来的名酒,还有一个则是南方小政权国家进贡的名酒。别看它小,放的却多半是名酒。”
后面两个人跟了上来,又听何福说道:“我在圣上身前服侍也有几十年了,现在这酒库中的大部分酒的位置,可都能说上来。”
这话说的不急不慢,曹吉祥忍不住看向他的师傅,只见他脸上笼罩着一层胸有成竹却又骄傲的光晕,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有夺目的辛勤聪颖,而只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他低下了头,只嘲弄一笑,浑然不似刚刚天真烂漫的样子。
不大久,何福便从一个金缸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然而走了几步,却觉得有些怪异,往后一瞧,却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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