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才人有些伤风,接近秋凉之时,更应该多穿些衣服,”说到这里,杜奉御的眉毛又一皱:“才人近来还有些肝气不舒,气血亏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在杜奉御关心的眼神下,东方瑶垂眸淡淡道:“只是近来公务有些多,操劳了些,倒也没什么”
杜奉御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我再为你开一副去火的药,若是平日里无事,便多出去走走,切勿闷在殿中,还要记得多穿衣服,按时吃药,你可明白?”
最后一句却是看向的芍儿。
芍儿赶紧点头,“奉御放心,奴婢自会尽心尽力!”
赵奉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道:“才人要我去查的那种秘药,臣倒是找到了些许端倪。”
东方瑶心一凛:“奉御请说。”一边的芍儿赶紧把窗门掩好。
赵奉御小声道:“臣暗中查过许多宫中的典籍,据说前朝曾有含光一毒和娘娘说的差不多。凡是饮此毒者,每月无解药便会腹痛如刀绞,需要饮下特制的解药才能恢复如常,只是含光一毒太过毒辣因而被大燕文帝禁止,又因为太过麻烦不得其用,后来就渐渐无人再提起了。臣以为这种秘药早就被人所遗忘了,却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
这种害人之药,恐怕他早就给宋若栖服下。此前她还以为李况大概是掌握了若栖的某些把柄,却不知道他竟是从哪里找了这种毒辣的办法来威胁她。
东方瑶叹了口气,“多谢奉御了,还希望奉御日后小心行事。”
“娘娘言重了,昭仁太子对臣有旧恩,他嘱托臣下的事,臣下不敢忘,必定尽心为娘娘做事。既如此,那臣便告退了!”
赵奉御收拾了东西,芍儿便跟着他去拿药了。
东方瑶愣愣的盯了一会儿门外,才回过神来。
这种秘药,她之前也在野史之中看见过,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毒辣的药。
她竟不知道,若栖一个人竟然吃了这样的苦,她死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当真是句句如刀绞啊!
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韩蕙娘为她取名“善娘”,就是希望她一生不要重蹈她父母的覆辙,和和善善,真是比什么都强。
只是李况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就不相信有一天,自己抓不住他的把柄!
摸了摸胸口,东方瑶还是觉得闷闷的,她低头看自己案几上的公文,长长的出一口气来。
近些日子她无事,便想着重构弘文馆,举办诗会。
皇后虽然同意了,却又无暇顾及太过,当然不是寻常的诗会,她另有深意,是以便难办些
门下省侍中薛蒿可真是被她烦的不轻,不过摄于皇后的威严,他还真是不得不给皇后面子呢,不得不说,这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唉,怎么说呢,就是真正操控在手的感觉有滋味,可是每时每刻又担心不在自己手中的时候会怎么办。
恹恹的扔下笔,她倒真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愈发闷闷不乐了。
不如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