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了又如何,我可没妄议太后,说的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奸佞小人,油嘴滑舌,恬不知耻!”
奸佞小人,油嘴滑舌,恬不知耻?
东方瑶脑海中瞬间出现的就是一个满肚子吃饱了油脂没地方放的男人形象,很显然这男人此时就在前面,并且很不自知嗯,东方瑶挑了挑眉,严肃的看了一眼与她同样想法的芍儿。
一声叹息,另有一人道:“老兄今后万望慎言,这李中丞可不是省油的灯!”
须臾,便听两人有告辞之声,几声枯枝嘎吱的声起,未几,便没声了。
东方瑶可没听人墙角的习惯,这便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听见身后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东方瑶眼皮子一跳,不用想她也知道,今日可不能消停了。
果然,曹寺丞很生气:“你这女子,竟然听壁角,当真是毫无妇德廉耻!”
“寺丞误会了,妾不过想来园里走走罢了,是刚刚才来的。”东方瑶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曹友真阴冷冷的哼了一声:“壁角都听完了,你自然可以随便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给个台阶你还不愿意下?
你以为我想听吗?夏芳园是你曹家开的,只有你和崔知同想来就来?
不过东方瑶知道曹友真的脾性,都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她并不想招惹他,只好压下心底的愤怒,继续低声道:“今日是妾鲁莽进了夏芳园,冲撞了曹寺丞,只是妾当真刚到,丝毫不知寺丞为何发怒,若是真有不当,还请寺丞海涵。”
这一声声寺丞倒是叫到了曹友真的心坎里,他量东方瑶一个小小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只倨傲道:“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今日冲撞本寺丞也就既往不咎,否则太后娘娘那里,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东方瑶望着曹友真逐渐走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抚额叹息。
当然,是为曹寺丞这愁人的智商。
“哎呀,你就别说这事了!”
一手接过碗筷,干脆自己动手布让。
沈如柔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膝上挫了搓,“陛下,妾也是为了你着想,母后身边有此等人,简直是有辱国体!”
李陵只是摇摇头,夹起一块鸭炙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沈如柔见丈夫见没什么大的反应,又小声道:“夫君,我听说昨夜徐少简在母后的蓬莱殿中待到快了三更天才离开!”
李陵好笑的去看妻子,却见她一副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
沈如柔不解:“陛下,这话可也是阿兄要我提醒你的,想来都是奸佞误国,忠言逆耳!”
李陵忍不住失笑,沈俞恩才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不过皇后又搬出兄长来顶缸,他微微严肃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母后心里明白着呢,何必要你一个儿媳来提醒。”
沈如柔自然是因为心中不快,她阿兄多少年了还只是个谏议大夫指头大小的官儿,徐李少简只靠那张小白脸就能混成这样,谁看了不眼红?谁又能看的起他?
李陵自然知道妻子的心思:“俞恩也是该升升了,只是我考虑到外戚干政一事,才故意没有给他升职罢了,你也莫要心中不平,不管靠的是什么,他既然能从徐舍人变成李中丞,自然是有他的能耐。”
说完夹了菜给妻子:“你没事的时候多去侍候母后,莫要让她觉得心中不快才是真的。”
沈如柔面上应承下了,心中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侍候侍候,说白了不就是要她立规矩嘛,听她那一套话,做她那一套事,难道谁还敢忤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