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凭空伤怀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东方瑶“哎呦”了两声,只感觉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过来。
“你压我做什么?!”她惊的心脏乱跳。
她哪里知道,她小手那般不老实的乱放,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感觉到哪里气氛有些不对,东方瑶终于后知后觉起来,她窘迫的侧过头去,想以此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可是很快,崔城之一挑手又把她掰正了来,笑着打量她。
东方瑶被他看得实在是不好意思,干脆直愣愣的瞪他,怒道:“你压疼我了!”
好巧不巧,芍儿正端着两杯杏酪进来,适才听他们二人说的眉飞色舞,还以为有啥正经事
听了这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压疼我了”,牙都酸的要掉下来了。
“哎呦诶,这可不太好。”她一边嘟囔着,一边飞快的溜掉了。
自从楚州东城门逃出来,李宜奉和裴峻带着军队一路横冲直撞,见着人就杀,直到杀入了泗州城,那简直如同大火烧延,草木枯朽,大街上人人避之不及,皆是闭门不出**香,唯恐一个不对付就如同那叫做裴直的富商一般被人直接斩杀了。
尤其是大户人家,一听裴直被斩杀的消息,简直是谈裴峻色变有唇亡齿寒之感。
裴峻和裴直都算的上是个同姓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外姓人家,恨不得吃斋念佛阿弥陀佛一辈子,只盼着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
可惜,裴峻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他们是从楚州城中狼狈而出,自然不会带粮草出行,便威逼利诱富贵之家出钱出粮来供应自己的军队。
第一个下手的便是泗州城中最有钱的富商裴直。
“只可惜裴直不听话,倒也是个硬骨头。”李宜奉坐在裴府的上房中,便轻呷热茶边道。
裴峻冷笑:“也是活该,他若是能听郡王一二,恐怕也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的家人,”李宜奉皱了眉,“我听说跑出去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裴峻忙道:“郡王宽心,我已经带人去追杀了,斩草除根,也是杀鸡儆猴,定不会有损郡王威望!”
李宜奉微微颔首:“赶紧准备好粮草,我们必须赶在孟行裕之前拿下海州和兖州,如此,午时便要出发,只是进了海州中,不可再像在泗州一样莽撞了,只要他们能给我们粮草,也不要触这些杀人放火霉头。”
裴峻点头应是,这便离去。
李宜奉沉吟片刻,方才说道:“推我去见双儿。”
没人应他。
李宜奉猛然反应过来。
顾淮安他,已经死在了楚州。
默了片刻,他才自己转着轮车,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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