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她们。”
崔城之一指抵在她的朱唇上,笑道。
东方瑶有些愕然,怎么,她可不会卸下这些东西。
崔城之将她按在高凳上,打量着镜中女子略有些茫然娇憨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是压不下去了,抬手将她鬓间的珠钗等等一一拿下,最后是假鬓,也熟练的找到固定点,卸在一旁,固发的钗子一拔,顿时满头的鸦发落下,再无束缚。
“你怎么会这些?”闷了半天,东方瑶郁闷的问道。
是他前夫人教的,还是他前前夫人教的?
这么一想,真是好不憋屈。
“真是个傻丫头,”崔城之摇头失笑,“婚前我向嬷嬷讨教过,这样便没人打扰我们了。”
没人打扰他们,东方瑶又气又羞,转身就要寻他,一个拳头还未砸上,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哎哎,你这是做什么!”东方瑶吓得忙圈住他的脖子。
“**苦短。”崔城之在她耳边轻轻吹风。
“还、还没喝合卺酒呀。”东方瑶声音小如蚊呐。
却见崔城之只是将她放在了香案边,闻言对她一笑:“自然要先喝合卺酒啊,否则夫人以为呢?”
他眉眼间尽是狡黠的笑意,一步步诱导着她,最后又看她笑话,怎么可以有这么坏的男人!
东方瑶眼一瞪,“好呀,那我不喝了!”马上就撂挑子不干了,说着还有要走的意思。
看见她赌气要走,崔城之眼疾手快,从身后抱住她软软的身子,“夫人要走,也晚了。”
说完,他低下头去,轻轻咬住她的耳朵,顺着她纤长优美的颈线一下下往后吻去,东方瑶被这吻缠的身子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崔城之这才松口,递上一杯合卺酒,在她面前说:“瑶儿,喝下这被合卺酒,你就是我的妻。”
心里甜甜的,东方瑶也没再想打他了,接过这酒,小口小口饮下。
喝完酒了,还该做什么?
东方瑶紧张的拽着裙子边,不敢去看他,小脸红扑扑的。
自然是该更衣了。
一众婢女陆续进来,看到东方瑶已经卸了假鬓略微有些诧异,不过打量两人也不言语,便未多话,只是低头为两人更了衣,放在一边的槅子上,又剪下两人一缕头发缠在一起,装入香囊中,这才掩门退出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东方瑶伸手捋着自己被剪去的那一缕青丝,默默地想。
她这么深思飘忽着,忽然身后多了一只手
东方瑶下意识的身子一僵,好在,只是摸着她后背的长发而已。
“夫人的头发可真好。”崔城之夸道。
“嗯,你的也不差。”东方瑶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崔城之慢慢的坐近她,问道:“夫人出嫁之前,可见过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没有?”
“压箱底的宝贝?”东方瑶念出来,想道,崔家和太后送了她那么多宝贝,基本都是压箱底的了吧,他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见她迷惑的看着自己,崔城之心里一叹,伸手轻刮她的小脸,低声再问:“夫人再想想。”
再想想东方瑶苦苦思索:“什么样的,珍珠琉璃瑟瑟玉如意?”
“是瓷的,里面塑了两个小人,”崔城之如是描述,问道:“夫人可还记得?”
瓷的,里面还有两个小人?一个瓷器,还能算是压箱底的宝贝,早就压坏了吧东方瑶暗忖,忽然,她还真想起一个这样的“压箱底”来。
自古女子出嫁时,娘家人为了启蒙出嫁的闺阁女子,都会给她一个压箱底的宝贝,还塑着两个小人东方瑶的脸“腾”的就红了,是她理解错误,城之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看来夫人见过,”崔城之嘴角含笑:“这样为夫就放心了。”
他伸手揽过她的细腰,也不再顾忌,张嘴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