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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重献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喃喃道:“阿爷,你怎么会这么傻!”
绮容默然站在韩重献的身后,也说不出话来。
韩宿襄敢明目张胆穿成这个样子,是拿她阿爷不当回事儿吗?她的父亲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啊!
“阿爷,你怎么不说话了?”韩重献见韩宿襄不再说话了,忙轻轻推了他一下,强自镇定下心神,询问:“阿爷,你要说清楚,我才能进宫给你求情啊!”
从来都是非打即骂的儿子,这时却对他如此有耐心,到底谁是真心的,韩宿襄终于看出来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自从他回府到现在,桓修玉也没有派人来问他一句,就连当时在宫中,他都置身事外,除了说那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韩宿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桓修玉会忽然转变的这么快!
韩重献问了半天,韩宿襄却只是发呆,目光空洞而无神,绮容低声说道:“医师马上来了,要不我们先别问了,等医师看过来再说?”
韩重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待医师看过来,说是受了大刺激,静养几日,又开了几幅平心静气的房子,说是没什么大事,便抱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走了,韩重献喊都喊不住。
一炷香后,就在府里动火通明忙着给韩宿襄煎药的时候,管家才用十两银子从临近的崇明坊福安大长公主的婢女口中套出了事情的发生的起因后果,并一一说给了韩重献和绮容听。
两人皆是目瞪口呆。
要说这几日没听过说城中的流言那是不可能的,可韩重献根本就没想过父亲会有这样的胆量在女皇没有正式宣布太子之位的人选之前,竟然提前穿好了龙袍!
“桓修玉,桓修玉!果然是他!”韩重献气的牙根痒痒,他早就知道桓修玉不是好东西,可明明已经提醒过父亲多次了,父亲根本就不听,他又能怎么办?
“如果我话再说的重的一点,或者我不管他打我多少次都要一定要他人情桓修玉的真面目,他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韩重献慢慢滑到栏杆上,将头围在双臂中,无力的喃喃自语。
那么重的话,韩鸿照可从来没有对父亲说过那么重的话!
况且一旦扣上“谋反”大帽子,不说阿爷还有没有回鬟的余地,便是一家人的这条小命都危在旦夕!
绮容垂眸凝视着自己的丈夫,看着他因焦虑和难受而表现出的脆弱,心中也有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可她根本不喜欢韩重献啊,她只是为了救阿爷阿娘,只是为了一家人有朝一日能在长安立足,阿爷做不做太子,她能不能再做公主,她全都没有考虑过。
如果说连活下来都成为一份包袱的时候,也就没有人在意心中有多强烈的n了。
绮容蹲下来,轻声说道:“韩重献,你别这样,总会有办法的。”
韩重献慢慢抬头看着绮容,望着她依旧娇艳的容颜,也许话语中也是有关心的,可是他眸中的光亮渐渐黯下去。
“对不起容儿,是我连累你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明日我和你一起入宫求情,你先回房休息罢。”
韩重献望了一眼掌着微弱灯光的暖房,缓缓摇头:“你回去罢,我总要照顾阿爷的。”
没有答应她的好意,却也没有拒绝。
翌日一早,绮容早就收拾好去上房找韩重献。
“世子爷一大早就走了。”管家说道。
绮容心中微惊,问道:“他是不是故意不等我的?”
管家目光闪烁,不置可否。
绮容有些无奈,其实就算她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管用,难道圣上不立韩宿襄为太子,就一定会立阿爷做太子吗?她实在是没什么信心,或者说她的心早就已经凉了,从她一家被韩鸿照无情的贬到颍川去开始,从她的弟弟病死途中开始,她甚至是恨韩鸿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