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盘托出。

从理智上来说，他应该将一切告知官方。

但是……毕竟他还只是刚刚成年。

如果他真的能如此理智，他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只是一个智商超常的少年天才，并不代表已经洞悉了世界运转的规律。

也许在未来，他的聪明能够转化为智慧，但是现在，他需要做一个选择。

老警员沉默着，看着徐途之。

旁边的壮硕警员越来越紧张，似乎随时都要暴起控制住徐途之。

徐途之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缓缓说道：“我用的那个功法，名字叫《舍身诀》。”

壮硕警员显著地松了一口气。

老警员按开了平板上的录像按钮，示意徐途之继续说。

“是我从特殊渠道得到的。是一种爆发潜能的口诀。”

老警员挑挑眉，但并没插话。

徐途之继续道：“它的特点就是不需要什么打坐练功之类的，完全是一段发音和呼吸方式的调整，更类似于……”他摊摊手：“一种咒语。念0.5秒，就能产生10秒左右的作用。”

老警员坐直身体，双眼紧盯着徐途之的眼睛：“谁都能用？”

徐途之摇摇头：“没有严谨地验证过。但从我个人的判断上来讲，大概率是谁都能用。”

老警员啪地一声按掉平板电脑，左右扫视一圈，壮硕警员也紧张起来，眼睛看向出口方向。

“这里不适合谈这些了，需要麻烦您跟我们回去一趟。”

徐途之皱起眉，诚恳道：“但是我今天第一天入职，需要报到。这份工作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老警员笑了起来：“徐途之先生，我们虽然是说麻烦您，但其实也不是个请求。”

徐途之垂死挣扎道：“《舍身诀》有极其严重的副作用。需要的保密级别可能没您想的那么高。”

“徐先生，”老警员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您应该能想到，即使再严重的副作用，再高的代价，当最紧急的关头出现的时候，都有可能是唯一的选项。”

“……”徐途之眉头紧皱，默然不语，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理解。

“能够突然增加力量，速度和反应力，即使有代价，也会有无数暴力机关不惜代价地得到它。”老警员拍了拍徐途之的肩膀：“不惜任何代价。”

徐途之欲言又止，老警员却突然问道：“你现在承受了这个副作用？是什么？”

徐途之苦笑着低声道：“我快死了。”

老警员略一沉默后：“还有多久？”

“大概几天，或者几个月。”

“哦，那还早着呢。而且既然快死了，你还报什么道入什么职。”

“……”徐途之嘴角抽了一下：“我如果能入职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不死的办法。”

老警员闻言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审视地看着徐途之。

徐途之诚恳解释道：“我还有一门配套的功法，可以抵消这个副作用，但是必须要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