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好啊!”薛邦出声了,声音里带着些不自觉的温柔,刚睡醒的林小鱼,像极了慵懒的小呆猫,可爱极了。
“薛二?”
林小鱼就着林峰的搀扶,起床。
“棋一,备水,小姐洗漱。”
“红玉她们带了吃食过来,一会儿就到,你想吃什么,我让小斯去买,你先垫垫肚子!”
洗漱完后,林小鱼总算是有了精气神。
“哥哥,我不怎么饿,等红玉她们就好了。”大家对她的身体都伺候的小心翼翼,尤其是在吃食上。她是惜命之人,饮食都是她自己专门搭配好的。根据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配合着她如今在吃的药丸。
“大少!”门口棋一的声音传来。
林峰看了看薛邦,又看了看妹妹。
“哥哥去前面看看,让薛二给你讲故事。”然后给了薛二一个“小心说话”的表情,就转身进了房门。
咸鱼林嘴角含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薛二。
薛二浑身发毛,明明瘦弱不堪、明明娇小可爱,这笑怎么这么阴森呢?果然是林大少他妹啊,奸诈都是一样的。
“收起你那阴险狡诈的笑啊,怪瘆人的!想听什么故事?”
“薛二果然聪明,孺子可教也!果然上道啊!”
“不上道行吗?”
“呵呵,恐怕不行!不如我们来讲讲你跟你五任妻子的故事,以及你跟我哥哥的故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啊—— 我头疼!呜呜呜—— 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停停停!我说还不行嘛!”薛二头皮发麻,要让财神爷知道惹了他妹妹,估计就要给镖局断粮了。
薛二收起脸上的笑意,眼里竟然流出了悲伤。
看来每个吊儿郎当少年郎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血泪史啊。
“你放心大胆的说吧,我绝对不会同情可怜你的!”林小鱼起身,走到薛二身旁,自认为很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
“呵呵,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二小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高门大户里的那些腌臜事吗……”
薛邦的生母并非如今的薛夫人,而是薛夫人的贴身丫鬟。在薛夫人产下长子薛凯的月子期间,一次薛致胜醉酒归家,将薛夫人的贴身丫鬟拖进了房中,行了云雨之事。
薛夫人知道后,并未责备丫鬟,在私下,依然让丫鬟继续在房中伺候薛致胜,只是不给名分。
薛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知道。
男人都有劣根性,她在月子里,无法伺候薛致胜,就算没有她的贴身丫鬟,也会有别的女人。与其让他去外面瞎混,还不如用身边之人绑住他。
当薛夫人出了月子后不久,丫鬟便被发现已怀有身孕。
夫妻二人为了维持脸面和薛家声誉,一致商量去母留子。
于是刚出月子的薛夫人便又怀孕了。
可怜的薛邦,一出生便没了母亲,却成了薛夫人的二子。
没有母亲的孩子自然活的像个臭石头,任人践踏欺辱。自小,薛邦过的比街边的乞丐孤儿更艰苦。
五岁时的一个冬日里,薛邦不堪薛夫人和薛凯的殴打辱骂,逃出了薛府,跟着一个街边老乞丐逃到了城南的一间破庙。他和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和老年人,在破庙过了五天。
这五天,他经历了小儿活活饿死,老者活活冻死,尸身连破席都没有,直接埋进了土里。
他终于知道了生活的艰辛,生命的脆弱。他最起码有食物果腹,有衣服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