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被拘的魂灭了呢?苏元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但没有说出口,视线这四处游弋。
“王府主,我听姑父说,这府邸曾经重建过?”
走了一会后,庄全林忽然沉声开口道。
“是的,前庭和后庭没有动过,大厅和住宅区域全是推倒重来。”
前方,王开何听到庄全林的问话,脚步微微一顿,面色起了变化,细细地想了一会,身子半侧,疑惑道:“仙长,可是这府中设计有些问题?”
“哦?为何这么说?”
庄全林抬头望着那神情复杂的王开何,似笑非笑。
“这.......”
王开何抿了抿嘴唇,目中流露出复杂之意,叹了口气道:“仙长年幼,可能不知道当年在这府中发生了一件怪事。”
“是何怪事,可否说来听听?”庄全林心中一动,目光微凝道。
被庄全林这么一盯,王开何额头见汗,有些胆怯道: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城中的百姓说,在十六年前的正月初五,府中原本的主人喜得一子,于是置办了一场酒宴,宴请了城中众人,但就在次日清晨,有人惊恐地发现,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都莫名的失踪不见了,剩了一个空府。”
“曾有人说,是宴请的宾客中有劫道土匪,或者是仇家之类的,但府中的财物没少一分,而且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如此情况下便有人怀疑是鬼物作祟,将那几百人都卷走了,当然也有人言,那诞生出的子嗣乃是鬼婴,专吃生人。”
话音刚落,就有一阵寒风吹来,将酷热的暑气吹散,让几人感到一阵寒颤,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心中不由地生出惶恐之念。
苏元举目看向那神色惶恐的王开何,揉了揉眉心,不发一语,而一旁的庄全林听闻后,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如此府邸,你是如何敢住的呢?”
王开何无奈一笑道:“说来也是无奈之举。”
“我与原本的府主人有些亲戚关系,故而那天也前去了,但因为没有及时赶到,所以便没有参加那次酒宴,算是躲过了一劫,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府邸的唯一继承人。”
“当时的我并不富有,原本就是抱着投奔亲戚的想法来的,这府邸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我就要了下来。”
王开何一路讲,众人一路听,游历了大半个府邸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期间,苏元偶尔出言询问几句,对方也是一一回答,从其神色来看也没有任何做假之处。
可越是如此,苏元就越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忽然,就在苏元沉思的时候,与其并肩而行的庄全林猛地定下了身形,转头看向右侧不远处一个低矮的房屋,瞳孔蓦然一缩,轻抬右臂指着那房屋,沉声道:
“那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