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训练营传出来的。” 沈世诚看着被吓的一脸懵的清桅解释道。
清桅转头看向车外,车身扫过一排高大的槐树,正经过两扇高大的黑漆铁门,左侧竖着一牌子,白底黑字,“驻京部队西区营地”,两侧各立一位士兵,神情肃穆。
车很快驶过,又是一排高大的槐树,灰色的围墙连绵不绝。
清桅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那样的地方总是让人特别容易紧张,就和他一样。
黑色的汽车在山路上蜿蜒盘绕,又开了大概十多分钟,远远可见重叠的庙宇禅房坐落在山间,红墙青瓦从繁茂的树丛间钻出,静谧安宁。龙觉寺东、西、北三面环山,南面有悬崖,可以俯瞰京西古道来来往往于尘世间的车马、行人。
它并不是北京城最古老或最繁荣的寺庙,只是因为寺院的主持与沈怀洲是多年熟识,且沈家常年捐赠香火于寺院,所以沈家人祈福祭拜大都是来这里,为了方便来往,甚至还在山下不远处修建了沈家别苑,有时也用来避暑散心之用。
“到了。”沈世诚道。
古寺正门香火缭绕,清桅下车就看到阶前站着几位着灰色僧袍的僧人等在阶前,她和世诚、清宜几人下了车,其他车上的人也陆陆续续下来,老太太由沈香扶着仪态端庄的来到主持前,双手合十,互相行礼。
寺院里人不多,应该是限了来往香客,沈老太太带着沈家家眷一行人跟随主持来到正殿,主持跟几个小僧人低语几句,僧人们从佛像后陆续出来立于大殿两旁,钟声佛号,梵音渐起,萦绕在整个大殿,庄严神圣。
沈家众人,自老太太一一上前,屈膝俯首恭敬礼拜。
一行人结束时已近正午,主持热情,又邀请大家去后院的厢房用了斋饭。所有人用完斋饭已经是下午两点,老太太有些累,本来想直接返回沈宅,但几个年轻人非要闹着去后山的果园摘樱桃,沈夫人只好带着老太太先去山下的沈家别苑休息,留他们自己在山上。
后山的果园是寺里的僧人闲暇时栽种的,樱桃、李子、杏、桃都各有一些,沈世诚带着清宜、清桅还有清夏和林书良几个齐齐钻进了果园。
“清宜,你慢些,别爬那么高。” 清夏看着已经直接爬到树中的清宜,一时慌了。
“不会,五姐,”清宜攀着树枝往下看她们,又看了眼旁边树上的世诚,“世诚,你要不敢爬,就改口叫姐姐吧。”
底下一群人一阵大笑,世诚不服气的开口,“谁不敢了,你可瞧好了。”说完直接裤腿一提,几步爬上老高。
“哎哟,七少爷,您慢点儿,”世诚爬的欢,倒是把小跟班福生急的团团转,在树下伸着手各个方向乱转,“您要是摔了,我的小命也不保,您一定要当心啊。”
“福生,你家主子就是个瓷娃娃,你可看紧了。”清宜还不忘起哄,“别到时候摔下来,又和前些天一样自己躲家里哭鼻子。”
“沈清宜,有本事你今天就呆在那树上别下来,不然你看我不打哭你!”世诚的男子汉气概明显受到了挑衅,有些气急败坏。
来的时候在车上,清桅就听见清宜说了一通世诚,说她竟然为了个女人被父亲禁足,还砸了一屋子东西,语气间鄙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