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回到地窨子,把钱拿到仓房里放进密室里的铁盒子中。从一个密封的木盒里拿出那支虎鞕,切下一点,用布包好。又把虎鞕密封放好。回去地窨子后,把切的虎鞕用火烘干,然后研磨成粉。用纸包好,这是他计划要教训打他小妈那人的一个很重要的道具。
忙完后,林建业倒在炕上就睡着了,睡梦中梦见小时候抱着自己小妈睡觉,醒来一看手表四点,林建业嘀咕:老爸也是,那小时候的糗事我自己都忘了,他还给记着,害我做梦还梦见,造孽呀。自己小时候咋那么不要脸呢。
可一想,林建业笑了,小的时候知道个屁啊。下床洗漱完,就开始做饭。
吃完饭,林建业牵出那边最稳重,速度也最快的白马,套上爬梨收拾好东西,拿着枪就出发了,现在天还没亮,林建业打着手电,一路上马走得很快。到了快要叉道时,林建业拐上一条小道,这是通往五三煤矿的近道,走二里山路就会有一条林材道,一直到达煤矿厂,要少走一半多的路。
林材道是林场运送木材挖出来的毛坯路,也是林业生产必须具备的,平时都有人养护,林建业以前和小叔走过。
这时天也开始放亮了,林建业也不用担心不小心掉沟里,走上林材道后,一路上倒也安静,只是半道上看到几只狍子,还有就是林建业发现林材道的上面有个地仓子。
熊冬眠时会选择树洞,土洞,石洞。树洞被人叫做天仓,土洞和石洞叫做地仓。而北大荒人说话喜欢加个子,所以就成了地仓子。
熊冬眠后要把它叫醒,那叫叫仓,就像上次在山里和林建国打的那只一样,要用木棍去敲。
叫仓是很危险的,林建业打算回来时再去杀这个仓子。打定主意的林建业一刻没停往前赶。
林建业到煤矿场的时候只有九点,他先找人打听到了小妈嫁的那人叫冯三,找到他家时,冯三刚好下班回来。
林建业借口说想和冯三打听一下矿长家,说是矿长家远房亲戚。冯三没多想就给他指了一条道,林建业笑着说了谢谢,便离开了。
然后就在矿场供销社买了两瓶酒,还买了猪头肉和花生米。
正要出门,走进来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把他提酒的手给顶了一下,林建业没拿稳,酒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全碎了。
林建业还没说话,那妇女先说道:“你这人咋回事?洒我一身酒,你得赔我裤子。”
林建业气得笑了,说道:“大姐,你这也太…”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妇女营业员出来说道:“小伙子,你咋回事啊,你还不给矿长爱人道个歉。”
妇女营业员对着林建业挤眼睛,林建业知道人家是好心帮他,提醒他这是矿长的老婆。让他别给自己找麻烦。
林建业活了一世的人,哪能不明白这事。林建业忙笑道:“原本是矿长夫人,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我这就赔。”
那矿长老婆一听林建业叫她夫人,就看了一眼林建业,见他的长相,一下子笑道:“赔就算了,年轻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了。”
林建业陪笑道:“那矿长夫人太大度了。那我就谢谢了。”
那矿长夫人扭着大屁股,买了两瓶酒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看了林建业一眼。
见她走了,那妇女营业员笑道:“小伙子,你挺有眼力劲,你还好没招惹她,不然你就麻烦了。”
林建业问道:“这娘们这么霸道的?”
那营业员撇撇嘴说道:“她是仗着他男人是矿长呗,这娘们是个酒鬼,天天都要喝的,她要是发起酒疯才吓人呢。”
林建业心头一动,又买了四瓶酒,和一把二踢脚,和营业员道了谢就离开了。
他赶着马,追上了那矿长夫人。林建业叫道:“姐,等等。”
那矿长夫人见是林建业,便停下问道:“小弟弟,找姐还有事?”
林建业说道:“我今天不知道姐是矿长夫人,得罪了,我想请姐喝酒赔罪。”
矿长夫人笑道:“喝酒可以,陪罪就算了,我看着弟弟挺顺眼的。”
林建业笑道:“那姐和我去我朋友家喝咋样?”
矿长夫人问道:“你朋友是谁啊?”
林建业说道:“冯三,姐认识不?”
矿长夫人说道:“哦!是他啊,那行,他也挺能喝。”
林建业就拉着这矿长夫人一同去了冯三家,这时冯三正在翻箱倒柜找酒钱呢,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娘们有钱不给老子买酒,等你回来老子打死你。
林建业在冯三家门口停下,对矿长夫人说道:“姐,呆会你就说是我远房表姐,给我在冯三面前撑撑面子,到时我好好谢谢姐,姐,你看行不?”他借着说话摸了一下矿长夫人的手。
矿长夫人笑得花枝招展,说道:“行,就听小老弟的,不过弟弟可得卖点力气的哦。”
林建业忍着鸡皮疙瘩掉一地的难受,笑着说道:“放心吧,姐,弟弟有的是力气,我去叫门。”
正在发脾气的冯三听到有人敲门,气呼呼地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四瓶酒在面前晃。冯三的精神一下子就好了,林建业把酒放下小声说道:“老哥,谢谢你刚刚给我指路,我带我姐过来感谢你,我姐说你挺能喝酒,小弟也喜欢喝,要不在你家一起喝咋样?”
冯三见到不远处的矿长夫人,立马点头答应,这样的人他请都请不来呢,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林建业叫道:“姐,快来,咱们进屋喝酒。”
三人进了屋,林建业看着这乱得和被土匪翻过一样。冯三立马把那些他翻出来的东西全塞进了衣柜里。
不好意思地说道:“刘主任来我不知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原来这女人在矿场还是一个主任姓刘,这刘主任一脸嫌弃说道:“你老婆也不收拾一下?”
冯三献媚地说道:“我家那婆娘回娘家了,让刘主任见笑了。”
林建业说道:“冯哥,拿碗筷来,我买了猪头肉还有花生米。”
冯三很快就整来了碗筷,三人也开始了这场酒宴。
刘主任喝了半瓶后就放开了和冯三两人划起拳来,林建业见喝得差不多时,借着倒酒时把那虎鞕粉倒在冯三的杯中,刚好冯三输了,一口就把酒给喝了下去。
中途林建业用手在桌下动点小动作,这让刘主任的情欲开始高涨,趁冯三喝酒时,刘主任就一把抓住了林建业的手,这把林建业恶心得不行。
但为了把事办好,只能先委屈自己了。又喝了一阵,林建业看到冯三脸上越来越红,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主任胸前的丰满。时不时还舔一下舌头,而这刘主任也被林建业撩起来火,完全不在意冯三的吃人的眼神,时不时还媚笑一下。
林建业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借机去买酒,出去了。
林建业把马车赶到巷子里,人翻墙到了冯三家窗户下,就听到里面刘主任叫道:“冯三,你干嘛?”
冯三低声说道:“当然是干你啦!”
接着就听见衣服扣子被崩掉的声音,“啊,你放手”刘主任的声音很大,林建业伸头打开了一点窗户就看见,冯三已经脱掉了刘主任的衣服,那场面实在难以入眼。
刘主任这时也不动了,见此冯三兴奋地把刘主任秋裤,短裤全脱了下来,林建业看到此,身体也有了反应。不敢再看,赶紧把窗户关上。
林建业忙退出了冯三家,林建业赶着马车,跑到场部大喊道:“不得了了,刘主任让冯三给祸祸了,快来人啦。”
这时正是午饭时间,在食堂吃饭的人不少,好事的人跑来问道:“你说啥。”
林建业脸上装着慌忙说道:“那个冯三把矿长老婆刘主任骗家里喝酒,现在正在强奸刘主任呢,大家快去救救刘主任。”
有人说:“你咋不去?”
林建业苦着脸说道:“我去了,那冯三喝了酒,拿着刀要砍我,我才没办法来这叫人的。”
这下有人在食堂一喊,呼拉一大帮人就跑出去了,有热闹哪有不看的,也有人跑去了场部,应该是去通知矿长去了。
林建业见目的达到,跟着人跑了一阵就转到巷子里,赶着马车出了煤矿场生活区。
找到一个能看到冯三家的高地,用望远镜看见冯三家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而那冯三被两个壮汉压着,裤子都没穿,一个中年胖子,跟在后面,再后面的是衣衫不整的刘主任。看到这林建业乐了,那冯三那玩意还硬挺着,虎鞕真是不得了。
林建业放下望远镜,慢慢悠悠地上了马爬梨。心里畅快无比,这下冯三完了。
赶着马车,唱着歌往回走。
到了早上看到地仓子的地方,林建业把马车放到二百外拴在树上。
林建业小心靠近那地仓子,到了近处,看到地仓子是一个土石结合的土洞,洞上方横着一块石头。下方是土,洞口处挂着白霜。这是黑瞎子在洞里产生的热气到了洞口碰到冷空气产生的。
林建业小心绕到上方石头上,检查完枪,连拉了十几下枪栓,要是枪栓冻住了,那就完了。
林建业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从口袋里掏出煤矿场供销社买的二踢脚,点着就往洞里扔。
只听到“砰!”接着又是一声“砰”,洞里也传出了黑瞎子的怒吼“嗷!”。林建业不慌不忙端起枪,一会后,一只黑瞎子从土洞中爬了出来,黑瞎子又是一声“嗷”,人立而起。可是没见着打扰他睡觉的人,对着空气怒吼一声,就恢复爬行,转身要回洞。
就在这时“砰”,林建业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熊头,一抹血红洒在了洁白的冰雪上,子弹也消失在冰雪中,罪恶也随着子弹消失,剩下的只有收获。
黑瞎子连杀它的人都没看到,就倒在了雪地上,溅起一地的雪沫。
林建业对着熊头又开了一枪,这才往下走,在旁边砍来一根粗木棒,用尽全力才把黑瞎子翻过来,这头熊只有三百来斤。
林建业推断应该是今年才离开母熊的,林建业抽出猎刀,开始开膛,忽然“咔吱”声响起,这是有活物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声响。
他猛地回头看去,一只近五百斤的黑瞎子正从洞中走出。
他摸起一旁靠在黑瞎子尸体上的枪,端枪上脸,黑瞎子也对着他冲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