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抽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依旧坐着不出声,一旁的肖岚手抓着林建业的衣服,林建业感觉到她手上的颤抖,知道她很紧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刚刚说话那大个子见林建业还点上了烟,就是不搭理他们,气急败坏地骂道:“草,这是啥玩意,聋子还是哑巴。”
瘦小青年说道:“给他点颜色瞧瞧。”
五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林建业摸出枪。“砰”一枪洞穿那瘦小青年大腿,这一枪是贯穿伤,不包扎会死人的。
瘦小青年应声而倒,“啊!”像杀猪一样的叫声,在荒原中传荡,其他四人听到枪响那一刻,吓得手里的棍子都掉在了地上。
再看到瘦小青年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滚,撒腿就跑。林建业喊道:“全给站住,谁敢动我打死谁。”
除了那大个子,其他三人都站在原地没敢动,看到那大个子去推自行车,林建业瞄上大腿就扣下了扳机。
“砰”枪响,“啊!”又是杀猪声,其他三人身子抖如筛康。其中一个裤部已经湿了。
林建业走过去,用枪指着三人,说道:“不想死吧?”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道:“不想。”
林建业又问道:“干过几次了?”
三人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也是尿裤子的那个结巴着说道:“我是…第一次,他们几……个干了五六回了。”
林建业说道:“很好,惯犯啊。”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说道:“大哥,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也没伤你啊。你就抬抬手。”
林建业笑道:“那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人忙说:“不敢,大哥,我们也是没办法,没工作才这样的,我保证下回不敢了。”
林建业说道:“不想死就把衣服,裤子鞋子全脱了。”
那人又要说话,林建业脸一冷说道:“再废话,我让你尝尝子弹。快点脱,我数到十没脱完的,老子就用枪招呼。”
“一”
“二”
没有给三人任何思考的时间,林建业就开始报数。
三人立马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内裤,在地上站着被冻得直哆嗦,牙齿打架嘎吱嘎吱响。
林建业说道:“去把他俩也脱了。”
三人忙跑去合力把痛得不敢咋动弹的两人也扒了个干净。肖岚在车上低着头,不好意思看。
林建业说道:“抬着他俩,给我滚。”
三个扶着两人往自行车而去。
林建业叫道:“咋的?还想把车骑走?”
五人没敢再去骑人,从马车旁绕过去,看着他们走远,林建业把几人的口袋挣了一遍,除了个那个尿裤子的,只有几张毛票,其他四个口袋里的加起来,居然有三千多块,带这多多钱出来打劫也是头一回听说。
现在最大面值只有十元,这么多钱不硌得慌吗,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藏一下,这下全送给林建业了。
最多的就是那瘦小青年了,掏口袋就只掏出几十元和一些票。但林建业不死心,把棉衣棉裤摸业个遍。还真在棉衣棉裤里摸出了一千五块钱,还有各种票证。光这些票没有两千块,根本收不到。
林建业哈哈笑道:“这五个人是来可怜我,给我送钱来的。”
肖岚担心地说道:“快走吧,三儿,呆会人回来了。”
林建业看了看那五辆车,还有地上的衣服,他摇了摇头,一把火把衣服烧了。
自行车被他带到一条大河边,丢进了芦苇荡里,拍拍手回去了。
在路上林建业把五百块塞给了肖岚,肖岚不肯要,林建业又是一顿哄骗才收下。
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何芳敏做好饭等着他俩。
见到他们回来,还带着缝纫机,何芳敏欢喜不已。当得知是给肖岚用来做皮毛用的,她也没说什么。
林建业说,结婚时会给她准备好新的,脸上乐开了花。女人嘛,你得哄。嘴上不说,你要不哄,啥时候不搭理你,你还不知道咋回事。这就是女人为啥要哄。
把饭吃完,东西安置好,肖岚说道:“三儿,你说我明天搬过来咋样?”
林建业说道:“行啊,明天我去接你们,明天刚好芳敏她们也放假,咱们一块热闹热闹。”
何芳敏笑着说道:“小妈,我看行,咱们明天一块热闹热闹。”
肖岚笑道:“那行,晚上我就和大哥大嫂说这事。”
林建业说道:“芳敏,你干脆搬过来和小妈住,小弟要上学,他也不在家,我要是进山了,就小妈和小妹在,我也不放心。”
何芳敏笑道:“我过来住行吗?”
肖岚笑道:“咋不行,有你陪着,咱娘俩还能唠唠嗑。顺便帮我照顾西西,求之不得。”
林建业的弟弟林建设,已经去市里读书了,被王素娥送到了王元海家住。只有西西在村里读四年级,上学下学可以和何芳敏一起,平时还能帮忙指导学习。这就是肖岚说的,求之不得。
何芳敏说道:“那行,明天我也搬过来,川子要去帮我搬东西。”
林建业笑道:“必须的。”
肖岚与何芳敏被林建业给逗乐了。
林建业把二人送回家,回来时半道让于跃进给截住了。
林建业停下马车,刚下车,就让于跃进给拉进了屋。
林建业这才知道这于跃进要请自己喝酒,去他家好几趟也没找着人,刚看到他送人估计着回来时,就给林建业拉下来了。
林建业也颀然地接受邀请,坐在桌边看着于跃进倒酒。
于跃进端起酒杯说道:“川子,本来早该请你喝顿酒,可一直没找着时间,哥哥两口子来到这,也多得你照顾,也不知道咋感谢才好,借这酒向你道声谢。”
仰头就喝干了,这让林建业也只好干了,林建业说道:“进哥,你这也太实在了,一口就干了,进哥也别说啥谢不谢的了,咱们兄弟以后还得处不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来这将军屯是奔我来的,那我能不帮吗,以后说不定我还得进哥嫂子帮忙呢。咱们也算出生入死过了,就不提谁帮谁的。这都是缘份,来,进哥,嫂子我敬你们一杯。”
张小妹喝完酒说道:“川子,说得对,以后日子还长,咱们两家好好处,比啥都强。”
林建业说道:“嫂子说得对,以后咱们两家好好处,把日子往好了过。”
于跃进也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以后看哥哥咋对你的,来,川子再来一杯。”
酒过三巡,于跃进有点大舌头了,说道:“川子,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来到这将军屯,来到这才知道那县城过得叫啥日子,两三个月见不到一点肉腥,到这跟着你干,每天都吃肉,我都胖了好几斤了。”
林建业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进哥,这才刚开始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时于跃进说道:“上次我和你嫂子去检查了,可结果…唉!”
林建业知道他要说不孕的事,便说道:“进哥,这病能治,你也别太着急,市里不能治,去省城。”
于跃进说道:“真的?川子。”
林建业说道:“当然是真的,省城不行,咱去首都啊。怕啥!”
张小妹也安慰道:“当家的,川子说得对,咱们还没去试试咋知道不行啊。”
于跃进一听两人的话,一下子有了信心,说道:“川子,还是你懂得多,以后还是得和你多商量才行。”
林建业说道:“有啥事,以后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法子,你不能一个人想,一个人想容易钻牛角尖。你说对吧?进哥。”
林建业几句话让于跃进的心胸开阔了不少,高兴地说道:“还得是川子,你说的道理让我心里的石头一下就落了地。来,咱继续喝。”
喝到最后,于跃进喝趴在桌子上,林建业帮着张小妹把他放躺在炕上。
林建业也喝得有点迷糊了,起身说道:“嫂子,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进哥。”
说完就往外走,张小妹送了出来,拉住林建业说道:“川子,你说那啥能治是真的吗?”
林建业知道张小妹也不看好这事,淡淡笑道:“嫂子,我说的是真的,一般有八成人是能治好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试管婴儿一说,不然九成九能生孩子。
张小妹还是有些忧心,说道:“那川子,你说要是治不好,我该咋办啊。”
林建业翻了白眼,心里腹俳:不是,你咋办问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家亲戚,我知道你咋办。
但林建业也知道这张小妹是没人倾诉,没人商量,无助才让她问出来的,他还不能不回答。
林建业想了想说道:“要是治不好,你们去领个孤儿回来,不一样嘛。”
张小妹苦笑着说道:“只怕进哥不肯,他昨晚说要我去那啥,然后生一个。”
林建业一楞,没明白,问道:“啥哪啥?”
张小妹低着头说道:“就是借种。”说完脸一下涨得通红,后面两个字要不林建业靠得近,根本听不见。
林建业正色说道:“嫂子,这事本来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插手,但现在我知道了,要劝你两句,这种事千万别去做,就算是进哥的主意,但以后你能保证他心里没疙瘩吗?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好过吗?这样的日子还咋过得下去,还不如去领养一个回来,两人心里都敞亮,日子才能过得好。
以后孩子长大了,他会记得你们的养肓之恩,不比亲生的差。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完林建业的话,张小妹的心思也通透不少,但她接着又苦笑道:“那我咋向公婆交代啊,我命咋这么苦。”
林建业说道:“嫂子,用得着你交待啥?要是进哥是个爷们,这事就该他去向他父母交待,用不着你一个女人去交待,你就别烦了,改天我好好和进哥聊聊,外面冷,回去吧。”
看着林建业走远,张小妹叹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原本醉酒的于跃进却坐在炕上抽烟,看到张小妹进来,忙问道:“川子,咋说?”
张小妹指了指于跃进,就把刚才的对话说了一遍,于跃进听完低下了头,说道:“川子,是真爷们啊,他说的对,我不能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是个爷们,要坦荡。咱们明天去省城,省城不行,咱们去首都,要是都不行,咱们听川子的去领一个回来。”
林建业要是知道他们两口子算计他,那不得提枪把他们全送走才怪。
林建业回到家,喝了酒的原因,澡也没洗,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