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狐儿被师弟说的心里郁闷,拔了剑在树林旁舞剑发泄,一时间枯草枯叶随法力震荡飞舞,套路有些乱,但剑足够快,带动风啸,看起来也是威力十足。
不过也就三分钟真男人。
区区筑基境,法力不多,全力运功时耗得快的很,杨平安坐在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管狐儿耍小孩脾气,不去管他。
忽然,他听到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杨平安心一跳,也不回头看,一个打滚,远离了树下。
他们刚刚在林子里转了那么久可是没见到人的。
滚了几圈蹲立,右手已经将匕首从靴鞘中拔出来反握,抬头一看,是一个老翁,满头白发,簪了个发髻,灰衣灰袍,裹得厚厚的,背上背着一小摞木柴。
老翁站在杨平安刚才坐着的树后面几步,满脸被吓到的样子,站着不动。
杨平安站起来后退几步,站在停下来的管狐儿身边。
少年被师弟的动作吓着了,什么情况这事,难道这老头是个大高手,这时候来暗杀他们两个道宫未来的绝世高手来了?
不是说没有什么江湖仇杀么,怎么瞬间转变画风了。
不提管狐儿走神开小差胡思乱想,杨平安习惯性地眯着眼睛,谨慎地问道,“老丈是哪里人士,来这里做什么?”
老翁似乎也才醒过神来,“小道长慈悲,老叟是附近村子里的樵夫,来这里打柴的,出来的时候见两位小道长在这里玩耍,就想来打个招呼。不曾想吓到小道长了,罪过罪过。”
管狐儿神经质地摸摸身上的道袍,傻笑了一下回礼,“老善人慈悲,我和师弟在驿站落脚,闲着无事来打些猎物,”指了指挂在马身一侧的兔子和小鸟。
管狐儿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尊敬地称呼过呢。
杨平安却是没放松警惕,他现在虽然没有修行,但也不至于被一个背着干柴步履沉重的老翁靠近身后几步。
想了想还是将匕首插回靴鞘,毕竟这样的人物真要有什么恶意,自己和管狐儿估计也没能力反抗,“老善人慈悲,是小道士冒昧了,吓到善人。”
杨平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不得不说,这时候迟滞生长的身体还真是占了大便宜,老翁见杨平安笑的可爱,也放松下来。
点点头,说要到驿站去送木柴,问两人是否要一起回去。
杨平安道还要在林子里多玩一会就拒绝了。
老翁拱了拱手,在杨平安二人的注视下慢慢走远。
管狐儿很是诧异,刚才师弟不止一次地制止自己说话,老翁看着不像高手嘛,完全没练过功夫的样子,手上也是皲裂者,有些老茧,明显是干粗活留下的印记。
可没有小说里说的那种练刀练剑留下的茧纹。
杨平安皱着眉,扯了扯师兄,往林子深处走去,地上有脚印,顺着脚印往里走,确实能见到有砍柴的痕迹,也不是自己来过的地方。
四下转了转,没什么发现,就打算回驿站。走到马跟前,正想要管狐儿开口帮忙上马,又停下来。
老翁刚才说去驿站,有师傅在,想必没事,真要急着赶回去,路上碰到,反倒容易出事,罢了,还是先留在这里好了。
老翁背着木柴,三里多路走了有半个小时,走进驿站,敲敲门。
老兵出来,有些疑惑,“您是……”
话未说完,老翁的眼睛闪了闪异光,“我来给你送木柴的,说好了今天来送的嘛。”
老兵一怔,恍然道,“是啊是啊,来,快进来,我帮您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