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过去打开另一个衣柜门,门开的一刹那,一大堆书信掉了出来——满衣柜的书信。那景象让罗氓惊呆了。
“拆开看看!”
洛杉拆开了一封,上面规规矩矩地写着:Amors or Mors。
第二封:Amors or Mors。
第三封,Amors or Mors。
……
看样子所有的信都写着同样一行字。
罗氓把信交给自始至终都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林良。
“翻译一下。”罗氓说完这句话觉得很没面子。
“爱或者……死。”
林良说完,洛杉不耐烦地接了一句,“什么鬼东西……”
这时,罗氓打开了箱子,一箱子画。洛杉凑了过来,看了几张就扔到一边了。
“谁能告诉我这都是什么玩意……”
这些画有长发女、镜子里的鬼、森林里恐怖的少女……
“你妻子会画画吗?”罗氓问林良。
林良点了点头,说:“她和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都会。”
罗氓认真地看着他,这时,洛杉又说了一句:“里面有个本子。”
他拿了出来,翻了几页,里面画满了花框,似乎要当手账本,但每一页都空无一字。
一页纸从里面掉了下来,罗氓拾了起来,这页纸是有字的,四周画满了玫瑰花。中间用彩色笔写着这么一首诗:
一朵玫瑰一人心,
两朵玫瑰两个鬼。
三朵玫瑰三句言,
四朵玫瑰四个鬼。
五朵玫瑰五人谎,
六朵玫瑰六条路。
七朵玫瑰七问妻,
究竟谁才是花王。
罗氓眉头皱得更紧了,将信给了洛杉。
洛杉看完后,扔了信,说了句,“什么味……”,说着他闻了闻自己的手,站了起来,调头便往出走。
“这个鬼案子我可不接了……”
罗氓也站了起来,捡起了信,信上一股玫瑰花味。
吴妈妈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罗氓拍醒了她。
“你女儿生前受的刺激可不小……我有把握,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首诗里,”罗氓晃了晃手里的信,他转而问林良,“能让我看一下门口的邮箱吗?”
林良有些诧异,点了点头,两人走了出去,罗氓在邮箱里发现了第三张扑克牌——红桃Q,上面写着:Adversarii Clamate.
罗氓看了眼林良,他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4)
罗氓跟上了洛杉。
“洛警官,你没事吧……”罗氓说完就笑了。
“人家自杀就自杀呗。我们管什么闲事。”
“拜托,警察不管闲事世界就乱了。那个女孩死前明显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不管,再调查下去我会做噩梦的。”
洛杉正要上车,罗氓把他拉了回来。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一家全家人都很奇怪,我敢打赌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也知道……”洛杉嘟囔了一句。
“我们这次来收获的还不够,既然他们不愿配合调查,我们去问一问那些八卦的街坊邻居。”
洛杉被罗氓拉着折了回去,他们敲响了花店旁的一户人家。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洛杉亮出了警察证,老太太客气地请他们进去。
“老奶奶,我们来调查一些事,关于您的邻居……”
“落落那个丫头吗?”老奶奶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就……”
“您可以和我讲一些他们家的事吗?您的调查将会对我们的工作起到非常大的帮助。”罗氓说完,老太太认真起来。
“老陆因为是入赘,在吴家地位不高,他带去的女儿就更……”
罗氓点了点头,老太太凑到罗氓身边,放低了声音说:“要说他家值得说的啊,就是三年前的一桩丑事。”
说到丑事,洛杉也认真听起来。
“落落的感情很不顺,开始和她交往的一个男的叫何峦,何峦不幸死了,她又和林良交往,听说她和林良交往那段时间林良勾搭上了陆羽,陆羽还有了孩子……”
“我猜就是这样。”洛杉说。
“可那一家人全不承认这件事,还斥责陆羽是在外面鬼混有了孩子。”
“那陆中呢?还有林良呢,他们都不站在陆羽那一边吗?”罗氓问。
“陆中一向忍气吞声惯了,由他们怎么说,林良当然不承认了!”
“衣冠禽兽!”洛杉骂了一句。
罗氓站起来和老太太告别,两人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