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林伍是其中一个跟踪者了,那安窃听器的……”
“不是他。就算跟踪,他也没进过陈女士家,而那个安窃听器的最有可能是对陈女士家的布局有所了解的。而且,从心理角度上分析,林伍刚来M市,只被陈拒绝过一次,怎么会着急用窃听这种阴暗手段呢?”
洛杉连连点头。
“但跟踪者是他,下一个地点就去他的住处吧。”
坐标光明路出租房。
林伍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但打开门发现是洛杉后又耷拉下了脸。
“别这么丧气,早调查清楚早洗清你的嫌疑!”
这话倒让林伍无可反驳。
“有些新问题……”洛杉说完,看了眼罗氓。
罗氓开口便问:“爱喝冷饮吗?”
洛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还好吧……”他说。
“最喜欢去的是安踏鞋城对面的那家吗?”罗氓注视着他的脸。
他有些窘迫,“去过几次……”
“只是为了喝冷饮吗?”还没等林伍回答,罗氓又说,“陈女士家被安了窃听器听说了吗?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林伍一脸茫然,洛杉也感到吃惊,他想问罗氓脑子是不一时糊涂了,刚才还说安窃听器的不是他。
“我听说了……但……”
罗氓打断了他的话,“确定了跟踪者,不难确定窃听者,接着调包者也确定了。”
林伍想为自己开脱,罗氓抢先问他:“你有没有跟踪陈?”
林伍的耳根红了,随即站起来,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你们什么意思?杀人犯也确定了吧?我来M市七天不到就被扣上这么多罪名,你们这里的警察都这样办案吗?”
洛杉过后不高兴了,也站起来说:“小子,我们怎么办案还用不到你来管。”
两人都急了眼,罗氓忙拉住了他们,“调查到此为止,我们走吧。”
洛杉被罗氓拉了出去,一路上埋怨个不停。
“还有你,怎么临时变卦说他是窃听者了?”
罗氓微微一笑,“这不过是诱兵之计。你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洛杉点了点头,样子很乖。
“这个案子里有两个跟踪者,一个是‘螳螂’,一个是‘黄雀’。”
坐标晟林公司。
洛杉亮出了警察证,“要去调查前夫了吗?”
“从那家伙嘴里问不出什么,说不定还因为业务繁忙把我们打发走呢!”
“那只能去调查部下了,那些公司小喽啰对他们上级的八卦了如指掌。”洛杉说。
不出所料,两人从一个女接待员那里打听出李总没有叫去过和事业无关的人;从另一个老总那里打听出李总对前妻心灰意冷;从某个女职员那里打听出李总和他们的女HR走得很近;从某个男职员那里打听出李总近期想收购一家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种种迹象表明,李前夫是个“假嫌疑人”。
坐标无名路酒吧。
酒吧调酒师刘问和林伍的态度差不多,洛杉彻底失去了耐心,对爱搭不理的刘问大喊:“你们当警察是受气包吗?”
刘问翻了个白眼。
罗氓让洛杉冷静些,他来问刘问,第一句还是“爱喝冷饮吗?”
“有酒喝什么饮料?”刘问反问。
罗氓点点头,一直盯着他的脸,“你常去陈珍珠工作地点吗?”
刘问眉头皱了一下,只一下也被罗氓尽收眼底,“没去过,我工作很忙。”
“去她家找过她吗?”
“找过,忘了什么时候了。”刘问不耐烦地说。
他的态度让洛杉很不悦,他大声说:“你怎么不直接问他嫉不嫉妒王钱,人家有钱,只等着坐收渔利。你死乞百赖抢来的初恋又跑去和别人过。”
洛杉风凉话越说越高兴,刘问气得全身发抖,从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站了起来。
洛杉“哼”了一声,“小子,我们正愁找不到凶手,你砸过来试试,不让你当替罪羊也能告你袭警!”
刘问气急败坏,罗氓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一把揪起了洛杉,把他带出了酒吧。
“我们怀疑了他们,他们本身也是受害者。你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
罗氓说完,洛杉舔了舔嘴唇,垂头丧气地跟在罗氓后面。
“他安了窃听器,但没有跟踪过陈。”罗氓说。
“怎么知道的?”
“我前两个问题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是跟踪者,答案显然不是,第一个问题问完他眼珠转来转去,第二个问完他皱了眉,这说明他回答的是实话,也开始想问这些的目的;
第三个问题是试探他是否是窃听者,他对答如流,显然之前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窃听过。”
罗氓冷静地分析完这些,洛杉惊讶地问:“微反应专家吗?”
“我只是善于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