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次,洛杉真的惊讶地叫出了声,其他人却困惑不已。
“这个凶手确实出人意料,在场的人大多不知道杨魔法的妻子还有个妹妹,但不知道搭档和张女士是两个人的嫌疑人只有她自己!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不存在共犯,如果存在,共犯一定会告诉凶手搭档和张女士不是一个人。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魔法妻子刚做完手术,她的妹妹去照顾她,无意中发现了那封计划书。虽然她的姐姐是处女座,但还不能确定杨魔法要杀的就是姐姐。
直到她看到她的姐姐往魔术师的箱子里塞了一双套袖,在妹妹的逼问下,姐姐只好说出杨魔法还有别的女人。妹妹确信魔法要杀的就是她的姐姐,目的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而且她误以为搭档就是住在M城的那个女人,所以她偷偷拿出了套袖,也来到M城。她以为住在花竹园小区的就是搭档,所以邮件上写的是到小区附近的公园。
绑架搭档后,她按照杨魔法在家里讲过的步骤,和魔术师顺利地表演完魔术,之后毒死了魔术师,又分了尸,稀里糊涂地嫁祸给了两个人。”
“原来如此。”在场的人又一次说出这句话。
“碎尸的逻辑呢?”洛杉兴奋地问。
罗氓转向他,“碎尸是最后一环。第一次与凶手见面,洛杉觉得她怎么样?”
“那个女孩吗,确实有些奇怪。”
“为什么会感到奇怪?”看见洛杉陷入沉思,罗氓又说,“想想N市的天气。”
洛杉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她穿的衣服!她穿着长袖!”
“没错。当时酷暑难耐,只有她自己穿着长袖,不难猜出她是想遮盖胳膊上的什么。
开始我觉得是胎记,但如你所想,胎记和碎尸没有关系,而且直到和王警官通完电话,这个可能被彻底排除了。”
“那通电话……”
“没错,小女孩告诉我们那天魔术师的搭档穿着短袖,既然凶手想假扮搭档,如果胳膊上有胎记,她怎么敢穿短袖去见熟识她的魔术师?不,不是胎记,那是——”
“是伤疤吗?”珍珠说。
“聪明。而且只可能是表演以后伤到的,否则观众能看到。那么伤疤是否和碎尸有关系?
凶手毒死魔术师后,一定琢磨着如何让‘谋杀手段和白羊座有关’,既然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一定会按照计划书上的做。
她把尸体运到河堤,无意中弄伤了胳膊,血流到尸体上,而且无法擦掉。学医学的她深知,杨魔法是被毒杀,警方可能检测出那不是被害人的血迹。
名侦探常爱这样分析罪犯‘掩藏一棵树最好的办法就是造一片林子。’为了掩藏血迹,她想到了分尸。尸体要分成四段,要按白羊座的图案布置好。
完成谋杀后,最后一步‘给受害者情人或者朋友送去写有白羊座标志的匿名信’,这对于她实在太简单了,直接写好拿回去就行。”
“好了,到这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罗氓说完,喝了一大口咖啡,大家还听得意犹未尽。
“那魔术师头顶的帽子和脱下的一只鞋呢?”洛杉忍不住问。
罗氓边喝咖啡边瞟了一眼魔术师的搭档,笑着说:“那都是凶手的多此一举!”
到这里,大家的咖啡都喝完了,张女士和珍珠结伴回花竹园小区,王警官带小女孩回家,搭档也搭出租车回去了。咖啡馆只剩罗氓、洛杉和阿芒。
洛杉显然对最后那个答案很不满意,“凶手多此一举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台词了?”
罗氓笑着说:“靴子、套袖、魔术帽不都是凶手的杰作,我不想揭穿某些人。”
“你说她们是帮凶?”
“不是帮凶,否则我不会包庇。你想,那个搭档被绑架了为什么没报警?”
“她说获救后正好得知了魔术师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