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五个月前的那场火灾。”
警官用笔敲了敲脑袋,“你最后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刚吃过早饭,她经过了客房门口。”
“这个问题问你再适合不过了——她当时表现得有什么异常吗?”
“完全没有。”
于警官收起了纸笔,“那么罗侦探,你对此次断头案有什么看法吗?”
“暂时一无头绪。”
“好吧。如果您有什么看法,欢迎告诉警察。”
罗氓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4)
众人都没心情吃早餐,一整天接连被警察传唤。
据石原所说,他昨天吃完晚餐和陈梭下了会棋,九点半回到书房,大概十二点才去睡觉。十二点的时候杨小谬不在卧室,石原以为她睡在她的房间,以前经常这样,便没有在意。
到了晚上,陈梭端着晚餐走进客房。
罗氓忙问:“验尸结果怎么样?”
“杨小谬是被毒杀后割的头。”
“又是这样——项链呢,找见了吗?”
陈梭摇了摇头,“对了,石原说他没有收到奇怪的信。”
罗氓皱眉问道:“都有谁知道匿名信的事?”
“老太太死后,吴影收到了匿名信。我们只和于警官说过。”
“警察怎么说?”
“毫无头绪。”
罗氓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对了,有没有找到在哪里下了毒?”
“还……”陈梭还没说完,吴影走了进来,着急地说:“找到了!”
“什么?”
“石原说他昨天晚上回到书房时看到刘妈送来的咖啡不满,去换了一杯新的。警方怀疑杨小谬喝了咖啡中毒而死,他们找到了那个被换走的咖啡杯,从里面检测出了毒药!”
罗氓和陈梭面面相觑,“和毒杀贾心的一样吗?”
“一样。”
“这么说,毒咖啡是给石原喝的?”陈梭说完,看了一眼罗氓。
“割头的时候凶手不可能没发现呀!都已经误杀了,还要割头吗?”吴影不解地问道。
“也许杨小谬也是凶手毒杀、割头的目标。”
“为什么非要割头呢?难道真有诅咒不成,那串项链……”吴影感到一阵寒意。
陈梭无奈地摇摇头,罗氓沉默不语,就像“碎尸的逻辑”,“断颈的逻辑”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不在场证明呢?”罗氓问。
“那个时间段大家当然都在睡觉呀!”
“下毒的时间呢?”罗氓问。
“昨天九点到九点半我和石原在下棋。”陈梭说。
吴影连连点头,“九点的时候刘妈已经把咖啡送到书房了,她说在那之前咖啡一直没有离手,所以下毒时间还是九点到九点半。那个时候只有陈梭有不在场证明。”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作案手法,不过有一点……
罗氓忙问陈梭:“这次呢?能从血迹上判断出下毒和割头是一人所为吗?”
“我想是的,血迹并不新鲜。割头应该在毒杀不久之后。”
“我还是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吴影垂头丧气地坐到椅子上。
陈梭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我和罗氓推测第一起案件毒杀和割头的不是同一个人。”
吴影睁大了眼,“你们说当时割头的人不知道阿姨已经死了?那他怎么敢直接去割头呀,万一阿姨突然醒来了呢?不过……要是知道她死了为什么还要割头呢?”
“因为那封信。”罗氓说完,吴影和陈梭都看向他。
“信上说‘谋杀方式要和金牛座有关’,我和陈梭说过,金牛座的图案像一条项链。尸体虽然被割了头,但头还在现场。与其说‘割头’,不如说‘断颈’,这样谋杀手段就和金牛座有关了。”
“那这次案件后,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匿名信?还有阿姨的项链到底去哪了?”
罗氓轻声叹了口气,这时,陈梭站起身说道:“已经很晚了,吴影,先去休息吧!”
吴影很不情愿地跟着陈梭走了出去,关门时不忘轻声和罗氓说了句“晚安”。
罗氓翻开泰利庄园人物关系图,在“杨小谬”上打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