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影看向陈梭,他盯着眼前的咖啡,说:“没错,与其说遗嘱之谜,不如说‘纸张之谜’。贾心备忘录用的纸明显被割去过一截。”
“但是她卧室里纸的都是那个尺寸呀!”警察提出疑问。
“那是所有的纸张都被割了,为了掩饰。”
“没错。”罗氓继续说:“‘项链’救了命。备忘录最后一行关于项链,这让我们知道贾心打算给杨小谬财产,那关于他们的遗产写在了哪里?
大家认真读备忘录就会发现,名字和金钱数目那段在第一页最下面,而且是先介绍数目少的,如果我没记错,第一个是刘妈。”
刘妈立刻点点头,“也让我看过,第一个是我。”
“写完贾南正好一行完了,然后戛然而止。第二页第一行便是‘剩余的给慈善机构’,剩余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第一页最后一行关于我们的被割去了,为了掩饰把所有纸都割了?”石原提出疑问。
罗氓点了点头,“那些人凶手不一定都不想让他们得到财产,但至少有一个不想让他得到。”
“没错。”陈梭回答。
“那问题来了,谁不想让石原、杨小谬夫妻以及吴影其中一个或几个得到遗产?不,不是为了竞争,就算那几个得不到财产,凶手的财产也不会多一点。一定是——他痛恨这三个人中的某个或某几个!”
“谁,谁恨我或者小谬?”石原问。
罗氓摇摇头,说:“就庄园里的几个人,没有。除非……你不是石原。”
石原冷笑了一声,“类似的话你又说了一遍,我不是石原的话,贾心会把我赶出去的,而且还有贾南呢。还有管家,白管家,你也见过我!”
“是,我见过石原。”管家平静地说。
让吴影诧异的是,他说的是“石原”,而不是“石原少爷”。
罗氓接着说:“还有一个可能……贾心的丈夫吴天在这个庄园里,他可能不想让妻子和前夫的儿子继承遗产,而且……吴影不是贾意的女儿吗?他也不想让妻子姐姐的孩子继承!”
“这……太荒谬了!”吴影激动地说。
“我想我们只顾分析遗产的动机,忘了主要的谋杀动机了,谁有动机杀贾心?”罗氓又问。
“没有人。”陈梭对答如流,看来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了,“我们之前分析过凶手可能因为事先知道遗产内容杀贾心,但看来没有人知道她立遗嘱的事。所以——没有人有杀贾心的动机。”
罗氓点点头,“但事实是,贾心被杀了,而且杀她的不止一个人!”
在座的多数人都吃了一惊,“应该是‘想杀她的’吧!”于警官问。
罗氓忙说:“是‘杀她的’,别忘了,贾心可是被毒杀后又被割头的。关于两个凶手的结论,还得听法医的解释了。”
“你又知道?”吴影不开心地问他,她没说出的后半句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错。”陈梭说,“咖啡里有毒,贾心9点半回到卧室,喝了咖啡后最多半个小时就死了。但我们发现尸体时,现场的血迹还很新鲜,所以我大胆地推测——下毒的和割头的不是一人所为。”
“关于第二个凶手割头的逻辑,能从那封匿名信里找到答案。”罗氓解释说,“凶手想用金牛座的方式谋杀,金牛座的图案像一串项链,所以他选择‘项链段颈’。”
于警官“哼”了一声,骂了一句“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