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强词夺理的样子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M城的？”

“M城的刑警。他总能给我提供各种灵感……说这起案子吧，我们姑且认为人偶这条线索没价值。还有一个疑点，凶手是怎么进去的？那个绳子明显是他杀人后绑在上面的。”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陈梭拄着下巴陷入沉思，“玫瑰除下楼吃饭外几乎不离开房间，而吃饭的时候大家又聚在一起，没人有机会潜入她的房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一个藏在这个家里的、我们不知道的逃犯林明进了她的卧室。”

“你也认为林明杀了玫瑰畏罪潜逃？”

“没错，那两个实实在在的指纹，还有玫瑰卧室被翻过的痕迹——他是为了找钱。”

罗氓轻声叹了口气，“陈梭，如果明真的走投无路，只能来依靠他的哥哥，他会杀死玫瑰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大龙说……”

“世上会有那么头脑简单的人吗？天真地以为杀了哥哥的妻子能得到哥哥的原谅？”

陈梭眉头紧锁，“那他为什么要逃呢？”

“可能他在我们之前知道玫瑰死了，怕哥哥把他的事讲出来，所以逃走了。也可能……”罗氓表情严肃，“他根本不在这个家里。”

“难道大龙……”

“还不确定。我实在不愿相信一个男人能做出杀了妻子，让亲弟弟背锅的事。”

十点半的时候，公寓里的人都休息过了，到一楼吃了晚来的早餐。

饭桌上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吃自己的，好像和谁都不相识。

雪禾没有胃口再吃下去，起身准备上楼去，大龙正要开口劝她，门被敲响了，歪帽子警察走了进来。

他姓何。何警官一来，大龙着急地站了起来，“何警官，我的妻子……”

何警官示意他“打住”，“玫瑰是被勒死的，没有被服用药物。死亡时间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一点四十。那两个指纹经检测是同一个人留下的——就是五个月前毒杀案中畏罪潜逃的林明。

这起案件初步被判断为以抢劫为目的，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除了罗氓和陈梭，其他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本来有的，那该死的陷阱！”高天握紧拳头说。

“高先生，就算你没有出去，夫妻间的证明也是不算数的。”

“可我没理由……”

何警官又一次做出打住的手势，“罗氓，你跟我来一下。”

罗氓跟着他上到二楼，做好了再次接受调查的准备，没想到何警官的第一句话却是：“听说你之前办过类似的案子？”

（8）

何警官把一封信扔给罗氓，罗氓心跳加速，他已经预感到了信里的内容。

果然，和前两起的匿名信只有一个星座不同：

“Ⅰ我已找到处女座的犹大；

Ⅱ我的谋杀方式将和巨蟹座有关；

Ⅲ我将给受害者情人或者朋友送去写有巨蟹座标志的匿名信。”

“巨蟹座……”罗氓念叨了一句。

“没错，我经历过两起类似的案件。您找我来的目的……”

“想听听你的看法。警局最近有的忙了，就在昨天，又发生一起自杀事件，还疑点重重。”

罗氓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