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座美丽的公寓最终还是剩下五个客人。

何警官也抽出时间来听罗氓的推理，“调查工作还没结束，如果最后的证据能证实罗氓的推理，显而易见我们都要听他的了。”

罗氓礼貌地点了点头，陈梭开始期待他开场白，没想到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咖啡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陈梭的笑容僵住了“这和案子……”

罗氓笑了笑，“大龙电脑里的视频让我们不能再把流浪汉的案子孤立起来了，它和这座公寓的谋杀案成为一个整体，每个案子都出现了密室。”

“第一间密室——玫瑰的房间。这个房间共有三个门，我们把通向走廊的门称作a，通向卫生间的称作b，阳台的称作c。我们必须把凶手进出的每种可能都考虑进去，一共有九种：aa；ab；ac；ba；bb；bc；ca；cb；cc。

由于我们去找玫瑰时，a是锁着的，所以只有凶手是高天时，才能出现aa、ba、ca的情况，只有高天从a出去能用钥匙把门反锁。而且凶手是他的话，最有可能让玫瑰开门或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也就是aa。”

说到这里，高天的脸色变了，他果然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还剩下六种情况ab、ac、bb、bc、cb、cc，由于卫生间没有通向走廊的门，所以只有雪禾是凶手或帮凶时，才会有bb、bc情况，否则有人通过雪禾的卧室进玫瑰的房间雪禾会发现。”

雪禾不像高天，她坦诚地点点头。

“如果没法从雪禾房间进入，是不是也无法从那里出去，ab和cb……”惠子还没说完，罗氓就打断她说：“惠子，请听我说完。”

“现在还剩ab、ac、cb、cc，我和陈梭都认为，凶手不可能从阳台出去。”

“那绳子的作用是？”

“只是用来吊人偶。”

惠子不说话了，听到人偶后，她又缩回了脖子。

“那只人偶被悬在二楼，也没有滑轮装置，在楼下是无法把它吊上去的；也不可能是一边往下爬一边系人偶，所以只能是先放人偶后爬下去的，这就说不通了，凶手不会去冒这个险。”

到这里，他的说法大家都能接受。

“只剩下ab和cb了。现在我来回答惠子的问题，凶手无法从b进入，但可以从b出去，别忘了，雪禾听到敲门声后便离开了房间，门没锁。”

“之后呢，他是如何出去的？佣人一直在一楼！”惠子原来如此迫切想知道真相。

“不，他没出去。他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那只人偶的意义就在此——让雪禾离开房间。”

陈梭和何警官都点了点头，“所以说，凶手一定出现在雪禾后面？”惠子问。

“大龙！”高天激动地站了起来。

“凶手不会是雪禾和高天，雪禾只会保护玫瑰，完全没有动机谋杀。至于高天，如果他是凶手，布置了一切后不可能再到楼下去，而是回到房间证明他不在场。”

“而大龙的动机很明显，妻子出轨，谋杀后又编了个巧妙的理由嫁祸给弟弟，他可能早就保留下了弟弟的指纹，他真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高天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那么真的是玫瑰给他开的门吗？”惠子问，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罗氓身上。

沉默片刻，罗氓摇了摇头。

“还记得楼下的木条吗?”他说，“我想大龙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他既然布置下陷阱，如果玫瑰不开门，就要竹篮打水了。他早已打算破釜沉舟，不会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