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把钥匙递到他面前，罗氓发现有两串。

“罗氓，介不介意把露西亚家的鱼喂了，我给你地址。”

“这个恐怕……”

“都是朋友，出事后我有几天没去过了，他们后天才能回来。”

“好。”罗氓接过了钥匙。

他看了眼陈梭，陈梭低着头没有言语。

（5）

罗氓来到露西亚住的公寓，开门时有些犹豫，万一这是备用钥匙，开门后发现露西亚在家，他该怎么解释。

他转开门，屋里闷得让人透不过气。还好，这里一定没人。

他把窗户打开，鱼缸就在餐桌上，走近一看，他顿时皱起了眉——鱼缸里的水干了，两条金鱼露着白肚皮躺在鱼缸里，早就干死了。

罗氓拿起手机，因为没有小黎的手机号，他打给了陈梭，等待接听的过程中，他的目光落在洗手间门口，门的边缘残留着水流出来的痕迹。

迟迟没人接听，他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洗手间前，犹豫片刻后转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缓缓打开，罗氓紧张起来，映入眼帘的是躺在鱼缸里的一具女人尸体，露出的脸、脖子和肩膀白得快要和浴缸融为一体。满地都是水渍，不光是水渍，还有凌乱的海草……

罗氓迅速拿起手机报了警，接着又给陈梭打了电话，这次，电话被接通了。

“喂？刚才在洗手间。”

“小黎没有帮你接电话吗？我要找的正好是她。”

“什么事？”

“露西亚的家里有一具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本人的。”

电话那边传来小黎的声音，“罗氓，你说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我也在这里等你们。”

挂电话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罗氓打开门，警察到了。

“你报的警吗？”

“没错。”

两个警察随罗氓坐到沙发里，其他人进到现场。

“叫什么？和死者什么关系？”警察边说边打开了笔记本。

“罗氓，没有关系，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房间主人的尸体。”

警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罗氓解释道：“我的朋友托我给她的朋友喂鱼，她马上就会到。”

“你是几点到的？”

“五点半左右。”

旁边的警察快速记了几笔。

“说说进来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房间很闷，先打开窗通了风。然后发现鱼缸里的水全干了，鱼也死了。我的朋友三天前来过，四天的时间水不至于干，这点很可疑。

接着我看到洗手间门口有水渍，感到奇怪，就去看了看，结果看到了尸体。洗手间地上有海草碎片，家里不会有这种东西，第一现场可能不是浴室。”

罗氓对答如流，面前的警察抬了抬帽檐，仔细打量着罗氓，记笔记的警察也顿了一下。

“总结得不错。浴缸里的水得拿去检测成分。”警察说，“看来你不了解死者呀！”

罗氓点了点头。

门铃再次响起来，小黎走了进来，看到满屋的警察后愣在了原地，看来她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

“露西亚，真的……”

“还不确定是不是她。”罗氓站起来说。

她迅速走进洗手间，没一会儿又退了出来，神情恍惚。

“是……露西亚，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