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西子不一定知道园长和刘奔就是当年魔术团的人。”

“那邱宇又是如何……难道……他是最后一个魔术团的人？”

罗氓似乎等这句话很久了，“这就是邱宇也被毒死的原因。”

“你是说西子的初衷是毒死一只狮子，最后不惜杀了她的同谋？”陈梭睁大了眼睛。

“听起来难以置信，不过，真相恐怕就是如此。”

陈梭没再吭声，他没有告诉罗氓，或许不该这么执著于五年前的那个案子。他们就像茫茫大海上的两个掌舵人，一旦航向错了，他们就会迷失在一片蔚蓝中。

八、推理的最后

接下来的几天，罗氓整日眉开眼笑，嘴里哼着小调，还承诺要带陈梭好好游览一下这个城市。

三天后，洛桦打来了电话，他似乎比罗氓还轻松。

“喂，罗氓，就要结案了，真相已经大白了。”

“没错，真相已经大白了。”罗氓重复了他的话，“邱宇之后凶手已经完成了她全部的复仇计划。”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当然没有，否则她不会落网。”

“你们是怎么抓到她的？”罗氓惊讶地问，一旁的陈梭也默默听着。

“当然是按照她的想法，她的食物链杀人就差最后一环，和绿色植物有关的人，其中一群人就是园丁。警方暗地里保护起动物园的几个园丁，果然就在昨天将引诱来的凶手缉拿归案。”

“西子，是吗？她坦白了？”

“当然了，食物链杀人……实在太疯狂了！”

罗氓紧张起来，“怎么会……不，那些谋杀根本无法一个人完成。”

“怎么不能？她全招了，第一晚，她算准了园长会喝得酩酊大醉，于是为他准备了毒矿泉水。毒死园长后将现场伪装成了自杀，然后闯进了长青餐厅。”

“她为什么要为园长编那样的理由自杀？”罗氓问。

“你还不明白吗，罗氓，她是个疯子，疯子才会按照那种方式杀人！”

“不，疯子做事也有理由，只是跟常人的理论不一样。暂且不说这个，第二起呢，他们明明有不在场证明。”

“十点到十二点他们有不在场证明，九点半到十点女服务员看到的根本不是邱宇和西子，而是刘奔和西子！”

罗氓正要说“没错”，洛桦接下来的解释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西子把刘奔带到了湖边，趁他不注意把他推了下去。”他说。

“什么？”

“然后又布置了那样的诡计。”

“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事实就是这样。”洛桦笑嘻嘻地说，“凶手精神失常。”

陈梭也露出笑容，对电话那边的洛桦说：“终于可以抽出空来喝一杯咖啡了。”

“没错，过几天休假，欢迎你们来古街，可以住在我的亲戚家。”

“谢谢，感激不尽。”陈梭替罗氓挂掉了电话。

“难道我的推理错了？”

陈梭平静地回答他：“不管怎么样，西子是逃脱不了法网的。她那样说或许是想维护邱宇的名誉。”

罗氓看了眼窗外的天空，丝丝缕缕的白云漂浮着，他想起了这么多年侦探生涯总结出的一句话——真相**而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