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却是简单一个字:
“滚!”
这一个滚字,犹如天雷滚滚,燃薪亲王刚恢复如常的脸色旋即惨白!
转眼之间,他就退出了十里之远!
就在他后退的同时,那道声音继续冷道:
“修着有缺陷的玄法,生来就是为人做衣裳的狗命,竟然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下次再要来,打狗棒子伺候!”
燃薪亲王停在了一处山崖前,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在云雾之中的峰影,冷道:
“借助大阵之威,还真当自己已是圣王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的音量却比蚊子还低。
忌惮地收回了目光,他深吸了口气才调匀了体内稍显紊乱的气息,轻声道:“算了,孤不和一个女娃子计较,还是在府城中等着吧。”
接下来几天,沈颂英和白剑心的葬礼在踏浪峰举行。
张浪本来想亲手操持的,可有踏浪峰和乘风宗在,已经不需要他费心思了。
七日后,一座大墓在后峰陵园中修缮完成。
张浪亲眼两个棺椁入葬,封墓。
等到大墓封门石落下后,张浪只觉得心中有一块东西被生生切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朝着墓碑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后,决然离去。
得知张浪要离开时,李随封和常师贤都极力挽留。
张浪将侯府的大部分人交托给他们后,婉拒了两人的挽留,带上小黑,刘斯以及几个下人再度往北出发。
来时慢,去时快。
张浪这次北行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两倍。
刘斯跟在张浪身后,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正在他纠结之时,张浪轻声道:“刘叔,有什么话你要说就说吧。”
刘斯犹豫了下,苦笑道:“世子,您让夫人和...和二殿主合葬,那侯爷他......”
张浪用三个字回道:
“他不配。”
刘斯:!!!
这三个字,张浪说出来的时候,刘斯分明在那一瞬间感受了滔天的怒意。
不过张浪说这话,刘斯也能理解。
自从沈静茹出事后,他第一时间便让人去北疆报丧了。
可公孙武峰给出的回复却是:北疆战事正紧,岂能因私废公?
这让刘斯极为惊讶。
毕竟侯爷夫妇伉俪情深,整个中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绝情。
毕竟他跟随了公孙武峰多年,还是尝试着给公孙武峰解释道:
“可能侯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个屁。”张浪断然喝道,“在这紧要关头,他倒是高尚上了。”
刘斯苦笑摇头,就没有再说话了。
他觉得...世子说得对!
两日后,一行人到了一个岔路口。
张浪停下来对刘斯道:“刘叔,你先带人去中京。我去趟北疆。”
刘斯心头一跳:“世子,你这个时候去北疆作什么?”
张浪冷笑:
“哼,我当然要当面去问问高尚如公孙武峰者为何抛妻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