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汐在苏奕的搀扶下小心翼翼行走,此时的她或许心里同样小心翼翼,这毕竟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要见到的人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两位中年男女。不知何原因,凤楚汐心头竟有一丝亲近的感觉,不过那一丝感觉是微弱的,一闪而过,抓也抓不住。
也许,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吧,她从小和爷爷长大,父母早双亡,这全然让她没有了享受父母对她作为一个子女来保护的那种情感,高中毕业之后就出了国上大学,依旧也是独来独往,怎么说呢,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孤独的吧。
那二人正在大厅的首位的茶桌上一边品茗,一边对弈。时而神情凝重,时而舒眉展笑,时而却愁眉紧锁。二人专心致志对着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苏奕和凤楚汐二人。苏奕也不好扰到二人,未曾唏嘘半句,就待二人下完此盘棋。
看在是长辈的份上,她干干等了半个钟头。脚上本来就有伤,现在又加上麻木,再等下去她的脚就要废了,不就是一盘棋吗?这还不容易?
凤楚汐看了一眼苏奕,苏奕对上凤楚汐的眼神,似乎在说,“他们这盘棋要是下不完,估计心无旁骛,目外无人啊。”
凤楚汐有些许的无奈,只见苏奕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他还真是要等那二位长辈下完棋才肯有动静了,而且那二人的棋招正处水深火热之中,根本就不会理会他们,虽说她是初来乍到,但是这番沉迷,凤楚汐实在是“坐不住”了。
此刻,凤楚汐不顾脚下的痛楚不顾苏奕的劝阻,硬是向前一步一步的迈过去。看彻棋局,她心中暗暗一笑,不客气的伸出纤纤玉手将中年女子手下的“炮”向前进了四步,让中年男子的棋步全部摧毁,中年男子移动了“車”,但他太大意了,唯独移调了中心主权,凤楚汐见大好时机,将“車”向前进三步,双炮围攻,单車主权,赢了!漂亮!凤楚汐在心里有一丝的得意自喜!
那中年男子显明微微一愣了一下,动哪一步都是无济于事,“好一招‘死而复生,围魏救赵’,高!实在高也!”这时的中年男子才猛然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凤楚汐,用惊奇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才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这丫头竟有如此高超的棋艺,远远地超过自己的棋艺!他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敬佩之余,中年男女二人的目光投向到了大厅之中的苏奕。中年男子就是苏奕的父亲,名唤苏安仁,而那名中年女子就是他的妻子,苏奕的娘亲,名唤徐珛玟。
“晚辈冒昧。”见二者回神,凤楚汐连忙有些歉意,毕竟她一个晚辈,如此出手着实有些过于无礼,脸上此刻也不由得有些许泛红。
苏安仁略带诧异看向眼前的凤楚汐,大抵看得出来惊讶于凤楚汐的年龄与智慧,小小年纪,有此棋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奕儿,这位姑娘是谁家的?你怎可私自带人家姑娘来这里?“
苏奕非但不见父亲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温和委婉,也有一丝为他人担忧之色。便解释道:“她的脚受伤了,而且是我从万丈崖的河源将她救回来的,但她似乎任何事情也记不得了,我便带她回来。”
“伤得可重不重?”在一旁的中年女子徐珛玟听了也急忙问道。
“多谢关心!我只不过是擦伤了,不过确实是什么事也不记得了。”凤楚汐说道。
“原来如此,那你可还知道自己叫什么?”苏安仁好心的问道。
“小女子姓沐,如沐春风的沐,名紫涵,紫色的紫,涵养的涵。”凤楚汐细细的介绍着自己的名讳。
“沐紫涵,嗯,不错,这名字起得倒是别致!”苏安仁闻言此名后不由赞叹道。
“谢伯父谬赞。”凤楚汐恭维的说道,有那么一瞬的失意,她的名字真的很好听么,在21世纪里,大概已是烂大街的名字吧……
“不过你小小年纪,竟已有此棋道,领悟颇高,属实难得。”苏安仁继续道:“既然你已受伤,那便安心留下休养休养,待会让苏奕一同陪你去客房休息一下吧!奕儿,你就帮她看一下伤的如何,如有不妥,再让阿苒过来帮衬。”
听到父亲的命令,苏奕只好无奈,背了凤楚汐回来,竟还要伺候她?是不是自己的命太苦了点?“是,孩儿这就去!”
今日父亲所为极为反常,今日他将凤楚汐带回来不仅让她住了下来,还让他帮她疗伤。换做别人的话,早早的就二话不说的给处理一番了,还岂能在这里安然住下来?
想想也是,涵儿的棋艺确实厉害!父亲是以此才破例让涵儿留在此住宿的吧!
“紫檀木,走吧!”苏奕又换上了霸道的口吻与凤楚汐说话。
苏奕与凤楚汐走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