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他了解过基金会的现状和运营情况以后,他退缩了。
希望工程在后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它是怎么运作的,恐怕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他以前也不清楚,只是隐约记得希望工程曾经陷入到一场舆论纠纷中,好像是关于运营费用不透明、基金会使用公募慈善资金进行商业投资运作方面的,具体记不清了;
他翻阅了基金会运营的细则,发现基金会确实存在使用慈善基金进行投资的行为,这么做是为了解决一个难题,什么难题呢?这个官办的非政府组织并没有专门的运营费用,从公众手中募集来的资金如果用来作为运营费用,必定难逃外界的指责。
所以后来,基金会领导者的解决办法是用募集到的资金进行投资,用投资赚来的钱做运营费用。
这在禹天看来,根本就是一错再错,使用公众资金做运营资金无可厚非,但一定要公开透明,而且必须控制在较低的比例范围内,如果不够,哪怕单独找企业募捐运营资金,也好过拿公募的慈善基金去做商业投资,不管赚了还是赔了,这个过程很容易出事非,不可控;
这个条例已经成为基金会的章程,禹天不觉得自己去了能说服基金会的领导班子,更改这种模式,他也没觉得自己牛逼到“王霸气一现,众人皆拜服”的地步,基金会的领导班子能白手起家,将希望工程做的风生水起,能力和魄力都是一等一的,说白了,人家看中的是他的影响力和资金,过去当个不管事的招财猫,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很容易闹出不痛快;
还有一个问题,基金会不能完全做到公募慈善资金的统筹管理和使用,什么意思呢?基金会不止一个公募资金账号,二十多家省级“青基会”、下面还有市级、县级,他们都有职能吸收捐款,负责捐款的使用,这就麻烦了,现在又不是网络高度发达时代,说难听点,基金会每年实际收到的捐款资金的具体数据恐怕都难以完全掌握;
看到这里,禹天断了原有的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总不能站到这么多人的对立面吧,再说了,人家也没贪污,也没有挪用资金,只是运作过程不算太规范而已,你总不能因为你有强迫症,就想咋地就咋地吧,你以为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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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把真实想法说给王振刚听,“我过去肯定要做事,把事做完美;如果不能,我宁愿不去。”
王振刚想了一下,说道:“你想的有道理,这样,我把你的意见往上边反馈一下,兼听则明嘛,青基会、希望工程都是团中央发起成立的,以前没有经验,摸着石头过河,经过几年的运作,也应该发现了一些问题,该整改还是要及时整改;
明天我先帮你回了那边,就说等你大学毕业以后再说。”
“那最好了,公募慈善资金的使用一定要谨小慎微,不能给别有用心的人留下可抓的把柄,否则,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说,这吃着东西呢,你存心想恶心我咋地。”
“呵呵,王哥,跟你说点别的,你们跟华夏电视台有联系吧,帮我推荐一个节目上春晚;”
“什么节目?说来听听,我看靠不靠谱?”
王振刚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禹天;
禹天没说话,站起来打开窗户,一股寒气吹了进来,同时飘进来的还有欢快动感的歌声。
饭店不远处是一座小公园,广场上有几组大妈们正欢快地跳着广场舞;
“把广场舞搬到春晚舞台,你说这个节目怎么样。”
禹天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