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着青年,咽了咽口水,可嘴中没有丝毫东西,大概是身体还未恢复,他一步一步走到石桌前,慢慢坐在石凳之上,单手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茶杯的水喝完,老妪长叹一口长气,像是道尽这么久的辛酸一般,起身向着院外走去,岳家豪拉着扶着老妪生怕她一个踉跄倒下去,青年此时张嘴了‘快到晚上了,不吃了饭再走嘛,都这个点了。’
老妪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青年,没由对着跪了下去,
‘我一个遗孤,被人追杀至此,倘若跟你一起,恐怕让你引火上身,就不为恩公多招烦恼了。’
青年左手朝着岳家炳招了下,岳家炳靠近青年附耳听着,略有听懂的点着头,随即转头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那个立栏下的纸张写着什么,然后敲了下门口的铃铛,一个小二听着铃铛就来到了门口,对着岳家炳鞠了一躬,拿着门口的纸条就走了。岳家炳回来之时,跟着岳家豪将老妪扶起,拉到了石凳处。
老妪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犹豫的看着青年,眼神飘忽不定,青年将空水壶递给岳家炳,让岳家炳去换水去了,岳家豪则悄悄立在青年的侧边轻轻敲打着青年的肩膀嘴上说着;‘师傅,咱们留下婆婆吧,这马上太阳快下山,老婆婆出去了要是找不到地方休息咋办。’
青年斜了下头,看了眼岳家豪,又看了眼老妪怀中的婴儿,眼神上移与老妪的眼神对上道:‘你看,我们并未有恶意,只是看你怀中婴儿和你十分可怜,就与我们在此住下,你就在这院中修养,待身体养好,再说离去也不迟,刚刚我已经让我那徒儿去给你让下人去做了点补品,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
老妪看着青年又看着眼岳家豪,心中揣摩着什么,咬了咬嘴唇,又一个后撤跪了下来,青年腿脚跟着老妪跪下的姿态就伸了过去说:'你我从未相识,再说你这刚醒就一直跪,你相貌年长我许多,我可接受不了你如此大礼,就别跪了,若你真想报恩,就别这样端着仪态了,我看着也难受,就好好养养身子,我这人又不是什么冷血之人,再说这是在金玉堂,能有什么杀手,他还能追到这个金玉堂来不成,这不是和金玉堂找麻烦不成。你就安心在这休息就行,你不放心我,总放心这金玉堂的实力吧!'
青年说完让老妪坐在了石凳上,石凳上老妪很是尴尬的整理了下仪容,将怀中的婴儿换了一个抱着说:'那么恩公这么说,我就不推辞了,鄙人天星城田家奴仆谢过恩公!'
‘天星城?田家?丹宗?’青年眉头轻挑,很惊讶的看着老妪问着:‘可是丹宗圣地天星城?’
老妪抱着婴儿听到青年突然说出丹宗圣地这几个字,抱着婴儿突然向后缩了缩,聊天气氛陡然又开始紧张起来。青年见状立马说着:'我三年前曾去过天星城,在坊间买过丹药,知道这天星城的圣名,其他我也不知晓什么,你别紧张!'
老妪神经紧绷,可能这段时间一直在逃离追杀,被这突然的提问惊扰到了,老妪慢慢放松了身姿,看着青年道:‘我们前年家中突发,丹宗对我们田家进行了一场洗牌,将我们田家进行了一波裁决,导致我们田家地位一落千丈,很多小氏族也因此加压我们田家,导致我们田家无法立足,去年甚至有的氏族为了我田家炼丹底蕴,开始对我们田家进行暗杀,使得我们田家更多的人离奇死亡,家主已知我田家气运散去,命我陪着少爷和小姐偷偷离开天星城。’
老妪说到此处已有哽咽声,‘我看着少爷长大,小姐更是对我百般照顾,一直待我如家人,我们刚离开就被魔窟之人盯上,当时小姐已经身怀六甲,一直长路奔袭,导致小少爷出生就营业不良。只能靠着这护体衣保护,加上我田家的育龄环得以活下来,途中我们在一片竹林分开,我被魔窟之人一直追杀,奔袭数日,被他们追上。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小姐和少爷的消息。’
青年听着老妪说的话,倒了一杯岳家炳刚换好的茶水给了老妪道:‘你现在也别着急,你在沛城附近的小路晕倒,说明你家少爷和小姐估计也在沛城附近,这沛城我刚好认识护卫队的队长,你先在这养好身体,我去问问我的朋友,让他帮你问问,若有消息,你再去寻你小姐和少爷的消息不好。在这金玉堂你反而还安全点,别想着乱跑了。’
老妪本来眉头紧皱,听完青年的话也稍微平缓了,此时门口的铃铛也响了,七个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随后就退了下去。
桌子上摆着四荤两素一汤,青年对着老妪伸手指着身旁的摇篮道:‘长者为大,你先吃点补补身子吧,一路艰辛,好不容易休息,就吃点好的补补吧。我还让小二准备了一个摇篮,你就先将婴童放在摇篮吧,我看他平时挺静的,你此时就先吃饭吧。’
老妪看着身后被刚刚小二推过来的摇篮,点了点头对着青年说;‘谢谢恩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小家伙也在青年的招呼开始吃了起来,夜色也在四人的吃饭间洒在地上。
青年本就对老妪不感什么兴趣,也没多问,吃完饭后青年就回到房间继续研究符箓了,小家伙们两个也继续练着顺气决。老妪则在夜色下抱着婴儿看着两个小家伙逐渐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