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走了几步,秦沄已看到她发梢上还未干的水珠儿:“洗过澡了?”
蕊娘道:“是。”因不知他何意,又解释,“怕身上不干净,不敢来见大爷。”
却听秦沄笑了一声,一把掷下书册,长身而起:“这么说,你早料到我今晚会叫你过来?”
说话时,大手已捏住蕊娘纤秀的下颌,只见她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点点轻绯,想是刚沐浴过,还带着润泽的湿意,她顿时一颤,露在发丝外的耳朵全红了,秦沄道:
“还是说,你每晚都做好了要来伺候我的准备?”
原来自那日蕊娘又被秦沄强迫后,她便开始了时不时被秦沄玩弄侵犯的日子。
秦煜房中若不是她上夜,只要天一擦黑了就会有一个婆子来请她,去的地方自然是秦沄这里。
有时候秦沄休沐在家,也会唤她过来。他在书房看书或者批阅公文,她就解开衣襟在一旁伺候。
这般直到快摆晚饭时,蕊娘方双腿酸软地回去了。
——她被秦沄强迫的事并无太多人知晓,除了白芷,便只有秦沄房中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
若不如此,她恐怕自己早已一头碰死。被主子强行侵犯了不说,还就此成了那人的禁脔,一旦传扬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又如何面对儿子?
如此休养了两三日,蕊娘方才恢复如初,今晚原是她上夜,本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秦沄又打发了婆子过来,蕊娘一见那婆子,便知自己又要遭罪。
此时听到秦沄的话,她不敢反驳,只得道:“伺候大爷是奴婢的本分,大爷若觉得不好,奴婢日后就不洗了。”
却不知秦沄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低眉顺眼的模样,满嘴里“奴婢”“主子”的,当下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好,日后过来,衣裳也不许穿,”说着一把将她胸前衣襟扯烂,露出那缠裹着的白绫,“这劳什子也不许缠!”
秦沄道:“伺候我沐浴。”
香胰子砰咚一下掉进桶里,忙道:“奴婢……还没伺候完大爷。”
虽不敢反抗,仍旧想找借口拖延:
“在这里……大爷若是受了凉,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秦沄冷哼:“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以往他说过多少回只要蕊娘如何如何就放过她的话,其实又有哪一次履行诺言了的。蕊娘心中不信,但也反抗不得,只得低眉垂眼,自己乖乖的,因那香胰子之前掉进了浴桶里,又抻直手臂去够。
上夜的丫头听到屋内叫人,忙忙掀帘进来。紫檀木的千工拔步床上,罗帐早已垂下了,丫头不敢说一个字,也不敢多看一眼,朝门外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几个婆子鱼贯而入,抬出屏风后的浴桶。
一时又有人进来擦地抹桌,添上新茶,换上热水。
待一应事务都拾停当,已是两刻钟之后。
丫头忙又放下帘子退了出去,她正是上次送药后听到秦沄强迫蕊娘的那个小丫头,府中皆唤做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