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家,周景墨就拉她回房说话。
最近她不让他干一些他们俩都爱看的事,他只能拉她说话了,哪怕看着她也好,时不时摸摸她头发,跟小孩儿看个心爱的宝贝似的。
季凝也任由着他,两人不知不觉说到了莫辞。
周景墨瞳仁微缩,“你今天见到了莫辞?”
“对,他上辈子对我有恩,这辈子我帮了他妹妹。”季凝只觉得人的缘分真的是有奇妙,难怪有人说,菩提树下结因果。
这辈子过得太苦,是上辈子做的孽太多。
周景墨淡声道,“我和莫辞很熟,经常在一起比武。”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比他多胜一局。”
季凝哭笑不得,这男人真的是一生要强。
“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我觉得很妙。”
季凝托着脸颊趴在床上,刚擦过宫灯,那小脸愈发水润水润的,“他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咧?”
周景墨没忍住,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颊,他眸光深远,“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乔家门外,乔月特意打扮一新。
陆少航居然来找她了,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以前他说他喜欢她穿白裙子,她偏不,偏要穿黑裙子,蓝裙子,红裙子,什么都穿,就是不穿他爱的白裙子。
她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该接受她的全部,哪怕是性格上的缺陷。
陆少航是真的爱她,无论她穿什么,眼里都是盛满热烈的爱意。
在军营里她也很享受大家说陆少航对她情有独钟。
她对他有恩,他又跟在她身后这么多年,他一定可以容忍她一时的迷惘。
但她似乎忘了,还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陆少航看她的眼神很冷,锋锐似刃,语气笃定,“今天对可儿下手的是你。”
“可儿出什么事了?”乔月一脸仓皇,话还没说完,见陆少航冷硬着脸,无动于衷,她耸了耸肩,“好吧,是我。”
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只很细的女士香烟,袅袅烟雾从她嘴里吐出,她也不屑于装了,“你是我的,那个贱人抢了属于我的东西,她活该!”
陆少航被气笑了,他很早就发现乔月不像是她伪装得这么乖巧,她抽烟喝酒,她还做了很多事,但他可能还是被原来那抹救赎的光晕所笼罩,固执地以为他喜欢。
“我走了九十九步,你只要走一步,走一步,我们就不是现在的结果,可是你没有……我给过你机会,所以,我们没有可能了。”
“那如果你没准备喜欢我一辈子,你当时就不要说喜欢我啊,每个人都是要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的。”
当时母亲也是喃喃念叨这个。
乔月和母亲看法一致。
错的是父亲,错的是陆少航。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没有证据的。”当时她把自己的脸蒙得严严实实的。
“是吗?”陆少航笑容有几分苦涩,但更多的是坚决,他扬起手,“那如果是这个呢?”